九月的開頭,我遇見了傅喬之。
彼時新生都推著沉重的行李箱人擠人,戲劇化的一般,我的綠色潮玩書包掛牌勾住了他的毛衣外衫。
“同學?”傅喬之衝我說。
我還在人群中鬥智鬥勇,滿臉焦灼,不知如何是好,根本沒有聽到傅喬之喊我。
傅喬之看我還是沒有理他,徑直站在我麵前。
濃厚的陰影,遮蓋過了中午強盛魯莽的光。傅喬之皺著眉,手指向被我的掛牌勾住的毛衣外衫。清秀的長相,順毛發型,乖巧無兩,藍灰色圓球花紋顯得他人更加軟糯。
“哦哦,對不起…我剛才沒有聽到。”我尷尬的撓撓頭,實在想象不到,剛開學就這樣一副窘態。
女孩的亮橘色梨花卷到胸口,有要到腰身的趨勢。白色襯衫下穿著藍色的短裙,修長白皙的腿。還別了一個發卡,上麵好像有字母。漂亮的臉龐正對著自己一個勁兒道歉,傅喬之心想。
“沒事,快纏開吧。”傅喬年開口。
“好…好好。”我立馬把結解開,生怕在這人潮中多耽誤一秒。
“同學,我來幫你拿行李吧。”操場出來了一位學長,身上穿著球衣,後背洇出了大片汗漬。
我正欲要把行李箱遞給學長,傅喬之就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學長,我來吧。”
“?”我一臉疑惑看著傅喬之。
學長一臉揣測的看著我和傅喬之,“你們是情侶嗎?”
我有些生硬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緊接著更讓我震驚的是傅喬之的話。
“管你什麼事。”傅喬之清秀的臉,眼睛裏的下三白快溢出來了,他很不屑這個學長。
“既然這樣,學妹就讓你男朋友幫你拿吧。”學長被傅喬之的話嗆到了,把行李箱還給我了,然後就走了。隻有學長那有些熏人的汗漬味還在我們中間回蕩。尷尬…分外尷尬。
“你小子說話真勁兒啊”我還是決心敲開話題大門,因為傅喬之一臉—本大帥才不會主動開口。
“你沒有看到他的球衣,寫了辦電話卡請撥打—XXX嗎?”傅喬之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我暴跳如雷。
“就你視力好。”我直接把行李箱從傅喬之手裏奪過來,結果…沒掠奪成功。
傅喬之一臉笑意看著我,“同學,你是不是高考發揮超常?”
我瞪大眼睛了,的確是,以我慘淡的高三水平考上南熾大學屬實矮子踩高蹺上T台—轉大運了。
傅喬之看著我一係列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笑意更甚。
“走吧,你住女幾?”
“女七。”
日下夕陽,我的影子纏在傅喬之發影子裏,變成了一堆不規則的狀物。榕樹根盤踞在路邊,幽深而又久遠。薔薇花猝不及防奔湧,殘花散了一地。
“誒喲喂—”一節樹枝結結實實砸在了我的腦門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傅喬之握著我的行李箱大笑了起來,毫無形象,那張帥臉跟著他簡直委屈。
“喂,你叫什麼名字?”傅喬之問我。
因為傅喬之的大笑,我不好意思的用雙手蓋住了羞紅的臉。此時,傅喬之問我,我才從手指隙露出兩顆眼睛答道:“秋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