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凡塵(1 / 2)

雪無聲的漂浮在天地間,把世界變的一片潔白,看雪的人們似乎也能在這白色的世界中找到心裏最純潔的角落,是啊,白色真好。生活安逸的人們可以看著紛飛的雪花,思考著人生的種種。生活落魄的人們,此刻隻怕皺著眉頭埋怨著今年雪落的太早。

故事發生在大陸東北部的沈國,此時的沈國正與江國打的水深火熱,而南部的燕國卻在一旁冷冷的觀望。沈國的人們大多數都是性格豪爽之人,由於天氣經常寒冷的緣故,這裏的人們愛喝烈酒來取暖,他們崇尚武力,愛大口大口的吃肉,做什麼事都喜歡大大方方的,就連女人們都不喜歡整天在家看兒育女,而是每日東奔西走,談笑風聲,忙著屬於她們自己的事業。

今日的沈國下雪了,百姓們大多數是在擔心前線的戰士們,他們是否能戰勝嚴寒,保衛自己的疆土,抵禦外來的侵略,而少數人,依舊沉浸在糜費的生活中,仿佛天下大事與自己無關,隻要自己生存的地方安寧就好了。德州,就是一個相對安寧的地方,它在沈國的最北麵,大陸最冷的地方,一般的軍隊是打不到這裏來的。由於德州一直以來少受戰爭的侵害,所以經濟一直在持續的發展著,也為沈國提供了相當大的經濟基礎。德州是一塊寶地啊,老人們常常這樣的議論著,地處大陸深處,水災什麼的根本不著邊,由於是平原,有著廣闊的耕地,糧食產量也是沈國第一,能生活在德州的人們,真是老天對他們的眷戀。

然而,生活在安寧的德州的人們,也並不見得都是幸福的。小巷子裏,一女子正抱著懷中的孩子,坐在冰冷的地上,不停的哭泣著,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包裹著孩子的棉布上,有的已結成了冰,她是未婚之婦,而如今卻已產下孩子,她受盡了家族人們的唾罵,而如今生命也似乎走到了邊緣,她又在咳了,咳出了鮮紅的液體,多日的寒冷,多日的饑餓,多日的精神上的壓迫,已把眼前的女子折磨的不成樣子,是的,她應該看不到懷中的孩子長大成人的樣子了,就連陪伴他一起成長也是一件及其奢華的事了,老天啊,你真的很不公平,你可知道孩子的父親為這片疆土立下了多少赫赫戰功!你可知道孩子的父親為保衛著一方疆土的安寧,犧牲了自己多少寶貴的年華!她依稀的記得他濃密的眉,黑黑的眼珠,以及那亂亂的胡子,她清楚的記得,他跟她說,這次仗打完後,他就會騎著大馬來娶自己,他要讓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可是````,她等不到了,女子顫顫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佩,上麵寫著大大的葉子,“葉將軍```葉將軍```”女子在嘴裏輕輕的呢喃著,臉上忽然間出現了一抹笑意,“將軍,你說是不是天快亮了````你說過的,天亮了,就一切都好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漫天的風雪吹打著她脆弱的身體,長長的睫毛上,淚光在忽閃著她的希望,天快亮吧````,懷中的嬰兒此時忽然間變的不安靜了,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放聲的大哭起來,嬰兒的哭聲,寒冷的北風,漫天的飛雪,構成了德州的這個夜```

另一端,沈國第一名將葉飛,正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與敵人進行著浴血拚殺,他已經麻木了,不記得多少人死在自己的劍下,他隻有一個信念,他要打贏這場仗,然後他要騎著自己的戰馬去迎娶自己心愛的姑娘,他要給她幸福,給她保護,讓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想到這裏他不緊加重了自己握劍的力量,出招更狠更用力,這一刻在敵人的眼中,他仿佛是無堅不摧的神,他還記得與她在德州的第一次相遇,在酒樓喝的醉熏熏的他,在集市上撞到了傘下寧靜的她,他把她撞倒了,他也倒了,就倒在姑娘的身上,他覺得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清香,使這個血腥的男兒感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種氣息,安靜與舒服。他就這麼懶洋洋的躺在姑娘的身上,也懶得爬起來了`````。事後仿佛是自己的親兵把自己扶起並帶回了自己德州的住處的,之後的每個夜裏,他似乎總能夢見那個女子的相貌,隻是每次夢的不同罷了,然而那股淡淡的清香,是他永遠都忘不了的`````,終於在元月十五的燈會上,難得湊這種熱鬧的葉飛將軍,再次在人海中與她不期而遇,葉飛當時正在看著一個燈謎出神,他想不到民間無聊的活動,竟也會有這麼難猜的迷,正自思索間,突然鼻中傳來了那熟悉的清香味道,絕對不會錯的,一定是她!驀然回首間,葉飛看到了同樣在看燈謎的她,她就那麼俏生生的站著,與身旁的丫鬟在說著什麼,她與葉飛夢見的樣子不同,她算不上好看,但看起來卻是那樣的安靜,那樣的親切,那樣的聖潔,恍惚間,那個女子似乎要走了,在轉身的刹那,葉飛猛的大踏步的衝上前去,抓住了那位姑娘的手,喘著大氣大聲的說:“姑娘!是我```我```我```就是那天倒在你身上不起來的那個醉漢!”姑娘被他嚇到了,她聲旁的丫鬟更是沒好臉色的要他快放手,周圍的人也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姑娘羞的臉紅了,隻是喃喃的說到:“你``你``好重啊```”葉飛聽後哈哈大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我一頓要吃3斤牛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