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文遠她奶,我覺得阿綿丫頭說的對啊!老婆子我雖然糊塗了,也覺得這話有理!”

人群中一個穿灰褐色衫的婦人幫腔道。

夏綿綿聞言,看向說話的人,原來是錢婆子,錢奶奶!上次回家也是她幫著說話。

“錢嬸子,你說這話可不對,好東西不該姐妹分享嗎?雲蘿丫頭長的這麼漂亮,她才配帶這金貴的珠花!”

說話嗆聲的是趙三娘,夏綿綿是記得她的,昨天回村,這婦人還想搶她手裏東西來的。

錢婆子生氣道:“趙三娘,你是耳朵聾了,沒聽見阿綿丫頭說,雲蘿她娘有銀簪子啊!為啥不給自己閨女,還要搶隔房堂妹的?”

趙三娘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呦!錢大娘哎,你說的可不對,好東西不該姐妹分享嗎?”

夏綿綿聽的心中冒火,看著趙三娘唾沫橫飛的說著歪理,淡淡的說道:“堂嬸子,你既然覺得好東西要分享,不如你把手上銀戒指給我帶幾天。”

趙三娘一聽夏綿綿要戴她的銀戒指,忙捂住手。呸的一聲:“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這可是我留著給我兒子的,你算老幾?憑啥給你帶?”

夏綿綿似笑非笑的看著趙三娘:“堂嬸你看看,昨天你還說,是我親堂嬸呢!怎麼。我隻是借你的帶帶,你就不願意!為啥要求別人分享呢?”

趙三娘聽罷有點心虛。手指頭指著夏綿綿:“你…你這丫頭…!”

她一拍大腿跟肖婆子哭訴起來:“哎呦!大伯母,你還管不管你孫女了?這麼跟長輩嗆聲,今天是我,說不定明天就敢和大伯母你頂嘴了!”

肖婆子早就按耐不住脾氣了,隻不過當著大家的麵不好直接搶東西。平時她想從二兒媳手裏拿東西可沒有這麼難。

肖婆子冷著臉看向沈秋禾:“老二家的,你來說說,別說老婆子我偏心,就給雲蘿帶幾天,小孩子就那幾天的新鮮勁,過去了再還給雲朵。”

沈秋禾麵對婆母的強勢,十多年忍氣吞聲,這種懼怕像是刻在骨子裏,“一句老二家的”沈秋禾聽著不自主的身體緊繃。

她鼓起勇氣,心想著這次要為兒女爭上一爭。

“婆母我…!”沈秋禾剛開口叫了一句肖婆子,抬頭看見肖婆子刻薄的臉,氣勢就弱了下來了。

夏綿綿見沈秋禾身體緊繃,微微發抖,肯定以往沒少受肖婆子的氣,害怕都刻在骨子裏了,一時半會她是改變不過來的!不能怪她軟弱。

夏綿綿想到這,她蹲下身,假裝安撫嚇傻的雲朵,快速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夏雲朵聽了阿姐的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雲朵不要借給堂姐珠花,嗚嗚……!去年的紅頭繩到現在還沒給我呢!嗚嗚,我不要…借給她,阿奶!你心疼,心疼雲朵…!”

夏雲朵哭的好不可憐,一大串的委屈從她嘴裏說了出來,看熱鬧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說是借著帶幾天,其實帶著帶著就沒有了啊…!

看熱鬧的人看向肖婆子,臉上露出鄙夷的目光,大家都知道肖婆子偏心她那個童生兒子,沒想到這種小孩子家的小事,她也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