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綿綿看她遠去的背影,和小嬋一起回到房間,躺到床上胡思亂想。
伸手從枕頭下麵拿出荷包,起身把裏麵的錢拿出來二兩加二十文,數著錢心裏暖洋洋的。原主父母雖然是把她賣給莊子,但不是死契。
小嬋說五十兩可以贖身,夏綿綿現在一個月一兩銀子,一年就是十二兩,莊子上包吃住,花不了什麼錢,除去花銷一年能餘下十兩左右,逢年過節,府上有什麼喜事也能得些賞錢,夏綿綿這樣算著,也要在這打工四年左右。
夏綿綿疑惑已經在莊子上打雜兩年,為什麼一文錢沒有,荷包裏的銀兩還是小姐賞的,和府裏有喜事打賞二十文,又想到了大伯來找他,真頭痛,沒有原主記憶就這麻煩。
她把銀子裝入荷包,突然覺得這荷包有些奇怪,仔細看荷包已經洗的發白看不出底色,但是布料像是綢布,繡的花色也很特別,至少在莊子上她沒見過哪個婆子丫頭是荷包花樣是這樣的。她把荷包收起來。
夏綿綿起身走到小嬋床前推了推她。
“小嬋,醒醒!”
小嬋翻起身惺忪著眼睛,
“怎麼了阿綿?”
“你知道我之前發的月錢,是都花光了嗎?”
“沒有啊,都送回家!”小嬋又摔進被窩裏,以為夏綿綿問什麼嚴肅的事呢!
“每月初一,你大伯會來拿錢,”
“我大伯?為啥不是我爹?”
“我家離你們家很遠呢,一個在村東頭,一個在村西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興許是你大伯識字記路。”
“那我有多久沒回家了?”夏綿綿想明天回家看看,等下找薑婆子告個假。”
夏綿綿第二天早早起床昨天晚上已經把要交代的都交代給薑婆子。和小嬋桃紅都打了招呼,提著薑婆子賞的二斤大肥肉出了莊子,從表小姐時不時的打賞薑婆子,她看夏綿綿是越發親近。
薑福送夏綿綿先到集市,車馬行雇了牛車,夏綿綿到蜜餞鋪,買了二包糖棵子,一包冬瓜霜條,坐上車抓了把糖棵子謝過薑福。
一路上牛車晃晃悠悠,屁股隔的生疼,小路悠長,路邊青草綠油油,晶瑩的露珠調皮的掛在上頭,趕車的大爺吆喝著夏綿綿聽不懂的小調。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迎麵來了個大娘,邊招手邊小跑著。
大爺拉停了牛車說道:“小大姐,這是要坐車?”
大娘氣喘籲籲:“坐車老哥,夏柳村。”
大爺一笑“吆!真巧啊,小姑娘你認識這位小大姐不?”
倆人同時對視,大娘就笑開了。
“認識,認識,這不是夏誌的孫女嗎?”
夏綿綿有點心虛,她沒原主記憶,不知道這是誰。
錢阿婆看夏綿綿發呆,就主動介紹
“我是你錢阿婆咱們還沒出五福呢!叫阿綿是吧!聽說去大戶人家做活計?能吃飽飯不?”
夏綿綿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阿婆好!我之前生病發燒把什麼都忘了,你可別生氣!”
說著抓把糖稞子。塞到她手裏。“給娃子吃。”錢婆子半推半就收下了糖。
收了糖的緣故,錢婆子自是主動和夏綿綿親近,一路上夏綿綿旁敲側擊套話沒少知道知道自家的事情,一路上走停停,夏綿綿注意到這裏莊稼長勢稀疏,和莊子上比,真是天差地別,片片蔫蔫的。
牛車停在村莊西頭路口,牛車不好再往村子走,倆人就下了車。夏綿綿提著東西,一路上碰到幾個扛著農具下地的大爺嬸子個個身穿麻布短卦,有的光著上身。房屋基本都是毛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