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去試一下,你們保護好於落仙子。”
南宮慕望向馮崢,雖說他看起來隻有築基二層的修為,但莫名給人一種壓迫之感,修仙界隱藏實力的法寶有許多,此人的真實修為,應該不在自己之下。
馮崢點點頭,應了下來,其實不必囑咐,他也會如此做的,畢竟這麼好的仙子難得一遇,而且還是自己的恩人。
南宮慕禦劍而起,化作一抹流光掠出陣法之外。
他試探性的扔了一枚飛鏢撞向陣法,沒敢太用力,擔心直接將搖搖欲墜的陣法給打散了。
飛鏢撞到光幕上,電光石火間,以陣法為中心,金色的靈力光波席卷而出,所過之處,成片的噬靈鼠直接湮滅。
看著光波依舊不減威勢的向自己衝來,南宮慕頭皮發麻,立即禦劍向遠處遁去,可惜他跑的沒光波快,終是被餘威波及,髒腑一陣悶痛,險些從劍上掉下去。
陣法內的人已經快石化了。
尤其萬劍宗的弟子,他們對陣法的了解僅限於用過幾種防禦陣盤,第一次見如此威力的攻擊陣法,心中的震撼難以言喻。
誰說陣宗不能打的?
真要對砍起來,近不了身就能被轟死!
其實陣宗弟子心中的震撼不比萬劍宗弟子少,尤其張皿,作為此次秘境的帶隊之人,築基期大圓滿,比起尚在煉器期的於落竟如此不堪。
師尊說過:你是最有天賦的。
師尊說過:幾位師兄的資源就該讓給你。
師尊還說過:你的未來不可限量,隻要乖乖聽話就好。
然而,真如他說的一樣嗎?
大師兄吳羽恒已經築基後期的修為,被譽為陣宗最有望四百歲步入化神的天才。
從前他一直對自己說,是自己年齡比他小,假以時日,他一定會做的更好。
仗著師尊偏愛,他強占了師兄們的大部分資源,各種促進修煉的珍貴丹藥更是從來不缺。
然而事實真是這樣嗎?
他摸摸自己脖子上被於落一劍刺出的傷口,雖然已經痊愈,未留下一絲疤痕,可依舊覺得隱隱作痛,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和羞憤,如跗骨之蛆一般,怎樣都無法徹底抹除。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
難道真如於落所說一般,就算現在死了,清明寒食也不會有人遙祭一柱香火?
張皿的內心一直在天人交戰,陣法外的南宮慕此時也狼狽不堪,別問原因,問就是怪自己力氣還不夠大,逃的還不夠快。
站太遠陣法觸動不了,站太近,自己也會被無差別攻擊。
十幾個往複下來,月白的袍子下擺已經碎成一條條流蘇,一絲不苟的發髻也鬆鬆散散堆在頭頂,麵色蒼白,嘴角滲出一行血跡。
於落終於醒過來,剛好看到陣法再次亮起一道光波,將成片的噬靈鼠絞殺殆盡。
“嗯,這陣法改良後的效果真心不錯。”
剛說完,就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白影遠遠出現在陣外,扔了什麼東西過來,而後風一般的逃開。
白影一閃而逝,於落都沒來得及看清,於是茫然的問羅繁:
“剛剛那是個人?”
眾弟子:……
紮心了,這話打死都不能告訴南宮慕。
羅繁:“咳,外麵的是南宮道友,你的陣法噬靈鼠觸發不了,所以……”
於落:媽的,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