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著飯,雷昌智進來了,其餘人都規矩的行禮,隻有張皿小跑到雷昌智身邊,拽著他的衣袖撒嬌。
“師尊,吳師兄他欺負我了。”
“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
雷昌智寵溺的拍拍張皿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慢慢說。
於落將這些都看在眼裏,或許是知道雷昌智並非善類,總覺得他的笑意不達眼底。
“師兄今日帶我去闖銅人陣,故意說錯方位害我受傷。”
雷昌智看向吳羽恒。
“師尊明鑒,是師弟他踏錯了方位,並非徒兒故意。”
“害師弟受傷,還不知悔過,罰你七日靜室,你可認?”
吳羽恒低頭沉默,這次還好,隻是罰七日靜室而已,雖說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但師尊有令,不得不從,況且似這般冤屈,他已經受了不知道多少次。
“吳羽恒沒錯,是張皿撒謊了。”
清脆的女聲打破了寂靜,吳羽恒抬頭,就看見一襲大紅衣裙的於落施施然從掌門弟子座位上款步走過來。
雷昌智:“見過小師叔。”
於落淡淡應了一聲,接著說:
“今日我也去闖了銅人陣,是張皿錯將天璿踏為天璣,這才擦傷了手掌,這點小傷,好全了吧?”
於落說完看向張皿的手,白白淨淨,哪裏還有半分受過傷的痕跡。
“你!你個壞女人!你和吳師兄一起汙蔑我!”
雷昌智忙將張皿攔住。
“胡鬧!皿兒不得無禮,快給師叔公道歉!”
張皿怨毒的看了一眼那個比他還小不少的女孩,咬牙切齒彎腰作揖。
於落不屑的嗤笑一聲,一瞬不瞬看向雷昌智。
“大長老這是何意?張皿汙蔑師兄在前,頂撞尊長在後,你打算一個道歉了事?方才你可是不分青紅皂白就罰了吳羽恒七日靜室。”
“那師叔要如何處置?”
雷昌智本就不看好於落,現在這廝竟然仗著輩分插手自己內門之事,但張皿這次也確實說了不中聽的話,他雖憋屈,但也隻能問於落的意見。
“思過崖關一個月吧,這麼小就心思惡毒,大長老教徒無方啊!”
“皿兒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錯過這次秘境實為可惜,不若等回來後再罰,師叔意下如何?”
於落看了吳羽恒一眼,見他依舊低頭不語,默認了下來,畢竟他是雷昌智的首徒,若這次對張皿懲罰太過,怕他以後的處境更為艱難,隻能作罷。
吳羽恒現在忙著梳理自己波濤洶湧的情緒,那個他叫了半天的小師妹,竟然是仙尊的親傳弟子!那個大比三連冠,筆試兩百分的天才少女!
作孽啊!他怎麼就沒想起於落這個名字!
渾渾噩噩坐下,吳羽恒看向已經返回座位的嬌俏女子,她也正好看過來,彎起嘴角甜甜一笑。
吳羽恒被她明媚的笑容灼痛了一下,匆匆點了點頭,別開臉去,耳尖已經一片緋紅。
易水寒安靜的坐在角落,看著發生的一切,一年不見,她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吃過飯回到住處,已經月上中天,於落開始練習邀月劍法,一招一式,灑脫恣意,這劍法竟被她悟出幾分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