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幸受傷頗為嚴重,腹部被切了很長的一道口子,雖然性命無虞,不過到現在還未蘇醒,全身發著高燒。
洛玉很感激這個平日裏沒什麼交集的四師兄,前幾日他還為自己解圍,雖說隻是幾句話,但對於被欺負習慣了的她來說,無疑是不可多得的溫暖。她放心不下,重新給廖幸查驗傷口,敷上藥膏,又喂了他一顆丹藥,廖幸仍在昏睡,無法引導靈力煉化丹藥,好在她有朔時針法,能控製藥力修複傷口,不多一會兒,廖幸就清醒過來。
看著眼前一臉擔憂的小師妹,廖幸虛弱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師妹都好吧?”
“我沒事,師兄好好修養。”
廖幸也確實沒多少力氣,喝了幾口洛玉喂在唇邊的水,又躺下休息去了。
廖幸一邊運轉靈力修複身體,一邊遠遠看著退到人群邊緣的洛玉。腹中殘留的丹藥醇正渾厚,應該是小師妹剛剛喂自己服下的,她今日穿了件大紅的披風,整個人看起來嬌媚了不少。幾個滄瀾宗的弟子過去和她打招呼,誇讚她醫術高明,她則羞紅著臉低頭不語,青蔥般的手指不住揉捏衣角。
“你們幾個不去養傷,圍著洛玉師妹作何?”
“師兄。”
滄瀾宗的幾個弟子起身向付遠舶見禮,在他赤裸裸威脅的目光下坐到其他地方,幾個人埋頭說著什麼,還不時向洛玉和付遠舶看過來,那八卦的表情,看的洛玉如芒在背。
“師妹,你是準備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再往深處走走?”
洛玉迷茫的看著付遠舶,她才剛結嬰,可以說是這裏修為最差的一個,至今未受傷一是因為運氣好,沒遇見元嬰期妖獸的圍攻,二是因為付遠舶拚死相護,她可不覺得自己有再深入秘境的實力。
付遠舶:“我擔心良辰師兄,他一個人去倒也罷了,遇到危險還能逃命,可他還帶著範霓……宗主走前叮囑過我,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我得去找他,你就留在這裏吧,記得,遇事別逞強,保護好自己。”
付遠舶說完起身就準備離開,洛玉忙站起身來,說:
“師兄,我,我會不會拖你後腿?”
“你若想去,我定會護你周全!”
付遠舶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好是壞,但把她留在這裏他一點都不放心,人多戰力強沒錯,可也更容易吸引妖獸,危及關頭,怕是沒人會拚盡全力保護洛玉,他有師命在身,必須去找良辰,既然她願意跟自己一起走,他也定然不會辜負了洛玉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