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同每天閑來無事去診所的周叔囑咐了句,他忘性大,記起就說,記不起就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行程上耗的久,不談論夏清,紀褚自己都有些吃不消,目入眼簾的住宅並不新,翻修後以及未來的急修整處都顯現在當前,他想擅自抉擇但很快思慮又轉換了。
夏清看出他的意思,麵上顯的知足倒也是真的,“挺好的。”
他自愧弗如慣了,其實這裏的蕃昌已經令他一時無措了,裝作不過多在意,但一說出來難免心頭又作怪,即使本人覺得不盡然。
紀褚唇微張想說,見夏清情緒波動,他心下了然,“先進去吧。”
跟在後麵話又比原來少了很多,紀褚照常並沒把話直說,“要覺得可以,就暫且在這定下了。”
“好。”夏清眸子轉動到他身上,不知道怎麼言語,錦城想讓自己幫忙,實則尋求的對象是紀褚,他應是應了,可隻跟自己說了方位,具體要什麼並沒有告訴他,說的含糊其辭,夏清聽的也雲裏霧裏,“錦城跟我說你明天要去林鎮。”
“他都跟你說了?”紀褚示意他坐下說。
夏清沒拒絕,緊接搖頭道:“沒…”
“就隻跟我說了這事…但他應該想讓你幫忙的。”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通過自己傳述來告訴他。
紀褚也猜中他心裏所想,“之前有跟我說過,但我沒答應他。”
夏清硬是糾結的沒吭聲。
所以錦城同自己說的壓根是紀褚沒應下的事,才借自己的手讓他同意。
既是這樣他就多嘴問幾句了,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困窘,“我以為你都知道…”
“並沒有。”他彎唇低笑,“你答應了他的事,隻能你代勞了。”
“可我還沒摸清。”他麵色苦惱。
“什麼也沒問?”
夏清很誠實的搖頭看著局促。
“那隻能明天去了再提。”林鎮應該有人跟錦城接手,不然貿不會指使夏清,也怕自己不應下他的事所以他這邊也就完全不打聲招呼了。
“師傅,明天在哪見?”
陳康從外進來粗細不勻的木棍被他握在手中,捶打在背上的頻率跟著說話進度漸漸緩停,“主家定。”
“能來得及嗎?其他家主都提前個倆三天約好。”
陳康倒在椅背上吭氣,閉著眼睛沒有順她的話,“你去了後收著點情緒,鬧得不愉快就算了,生意可別給我攪黃了。”
餘葉雨表情不著調,陳康是怎麼好意思說服她脾氣收斂,鋪子裏論脾氣差,哪有他厲害,鄰裏皆知的事現在倒談論起來。
陳康緩緩側頭不言而喻,她擺著臉搓掉桌上的木屑,“知道了。”
交代的事宜隻有餘葉雨去,如果餘官明在場肯定也用不著她開金口。她說話刺人肺管了點,不過辦事倒出乎意料,陳康不認過程隻管結尾對就成了,既大的來不了小的就頂上。
他名下多家鋪子,教的眾多弟子裏隻有這兄妹能有成就。其他產下掙得連黽堂的零頭都沒有,即使其他鋪子被收入他人手中也不愁他煩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