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宋河中學的燈十點以前絕對不會全滅,晚自習的學生頂著很眼圈看著各科老師淩厲的眼光,許小欠抿了抿嘴,看了看自己積累的筆芯,欲言又止,但看著地理老師扭擺著自己廉價的黃色連衣裙,大聲用已經沙啞到不能再撕扯的聲音大聲吼著,“大家打起精神來,聽我說,英國是一個被北海、英吉利海峽、凱爾特海、愛爾蘭海和大西洋包圍的國家。”
許小欠一臉不耐煩望著字越來越多的黑板,“TM的她不累嗎?”撇了撇眼,還有一刻鍾就結束晚自習,五分鍾而已,萬象卻像不能磨滅的慢鏡頭,一點時間碎了都會刺入所有的生活中萬劫不複。
“叮——”下課的聲音十分悅耳,許小欠拿出裝在袋子裏的星巴克喝了一口,凝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年度,沒說話,年度弄了弄自己的劉海,“許小欠陪我去買瓶水然後再回宿舍吧。”
起身,“好。”
教室後響起了車鳴笛的聲音,清脆地打破了所有乏味枯燥的感觸甚至打破了所有慢鏡頭的扭曲鏡麵,年度把自己的耳機塞在許小欠耳朵裏,許小欠笑著,碧昂斯的歌回繞在耳畔.
年度買了兩顆阿爾卑斯,濕漉漉的操場看起來有那麼一番意境,附近的貓比較多,許小欠忽然想到宿舍的段曉瓶比較喜歡貓,便叫年度看了看那個貓舍:“年度,你看是不是很好看,毛是黑色的好***!”
年度示意看看,但貓咪一身跳躍撕扯著聲音,“喵..”罷,阿爾卑斯就被奪走了,“嘿你怎麼可以搶我的糖!還沒有給許小欠的!”年度各種怨念,許小欠也大步流星的跟上去,宋河中學後麵有一大片樹林,茂密綠陰如蓋。
枝椏樹梢,許小欠聲音愈發愈大,“年度你別跑了!再跑回去就來不及了!”沒回應,“年度?你在哪裏啊?出來。”沒回應,不由得讓一位十六歲的少女心驚膽顫,這個樹林是有回音的,許小欠吼,“貓的聲音都有你怎麼不見了年度!”
“喵~”許小欠回過頭去,看著年度睜的越來越大的瞳孔,清澈而愈發扭曲。
不知不覺兩個人都好像歎了口氣,“你去哪裏了?”許小欠俯下身子和年度摸了摸貓的皮毛。
光陰縮短,年度清秀的麵貌在許小欠眼裏變得越發扭曲,而年度眼裏的許小欠早已不見蹤影,聲音仿佛有些刺耳,像早已壞了多年的電視機,發出那種勾心的聲音,必然讓人惡心。
北緯四五度角,折合,久之,許小欠早已看不見,年度的視線也僅是灰蒙。
汴京。
許小欠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睜開眼睛,木方,古裝,自己的衣服,還有頭發被弄成這樣?她一臉驚訝的看旁邊的一位身配大刀,黑衣男子,男子斜眼望向她,“姑娘,醒了?”
什麼年代了竟然有人叫許小欠姑娘?恐怕被曆史老師附身了吧!
許小欠畢竟有些眩暈,捂著腦袋對男子說,“這是不是在拍什麼電視劇啊,我才十六歲,初三而已,你們叫我來拍我是不是童星出道?”許小欠見男子把銅鏡給她,她接著,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好像少了現代裏的濃妝豔抹,變得清麗了許多。
“姑娘方才說些什麼?”男子笑了笑,把大刀放在座子上,“我叫龍,別人叫我龍爺,什麼初三?初三是些什麼財務?”許小欠看著男子,覺得不可思議,便愣了個三分鍾,“龍爺,你說,這地方是哪裏?”
“汴京。我看姑娘要去長安吧?什麼時候到可以帶姑娘領教領教長安的那些風味小吃。”龍擺了擺衣袖,笑道,“姑娘您貴姓?”
長安城 皇宮內部。
“皇上一晚身子竟然變得如此虛弱!”宮裏的丫頭婢女太監廚子一個個的慌慌張張的。
“瞧太後的模樣,兒子生病了她竟是如此放心!”宮裏怨聲四起,這聲音一出那聲音一唱的,皇上一生病,果真天下大亂。
丫頭婢女們一個個用爹聲爹氣的音調說著,“皇上今年沒算錯我看是十六了,想當初先帝十九歲就育有一子,不過早夭,呸呸呸,不應該這麼說,犯忌諱了。”
太監端著湯藥在皇上麵前候著,“哎哎哎,看,皇上醒了!”年度一眼撇過去,怎麼不是班裏麵的時鍾而是一個穿著長裙的姐姐呢,怎麼回事,對了這男的聲音怎麼這樣的,好..癟三..
“快!給皇上更衣!”什麼?皇上?年度一驚,怎麼,皇上?什麼時候來了個皇上?但是,好像隻有自己在換衣服..
“姐姐?我是皇上?有沒有搞錯?我是初三的一名學生!馬上中考了你放我回去吧我不拍戲的!”年度差點滾下了床,那些婢女老嫗們一個個都嚇得皮肉都跳起來了,“皇上!沒事吧,要不要傳太醫?”年度潛意識的搖搖頭,仆人們才鬆了一口氣。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