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月生氣極了,拔出刀架在榮安公主的脖子上,但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次數實在太多了,榮安公主已經可以做到扛著刀背麵不改色地繼續說自己的話了。
“不管你信不信,與可瑞王子的婚事都非我所願。”
頓了頓,她繼續道:“或者可以說,我抗拒這門婚事。”
“昨日出宮也是抱了逃婚的心思,若非如此,你怕是也見不到我。”
“可你是厲國君主最疼愛的女兒。”伽月的手終於放下,她冷著臉道:“你說你父親逼你成親,也未免太荒謬了些。”
最疼愛的女兒。
這幾個字說出來後,榮安公主嘴角牽出一絲苦笑:“最疼愛的女兒嗎?”
她搖搖頭,不再反駁。
伽月仿佛看出了她的落寞,也沒有追問,隻是將刀移地遠了些,唯恐不經意傷到了她。
看榮安公主這副模樣,伽月不免有些懷疑。
莫非可瑞王子真的騙了自己?
她心中煩躁極了,連帶著對榮安公主的態度也更惡劣了起來:“總之,在可瑞哥哥娶親,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裏待著吧!”
這話一出,榮安公主倒更加淡定了起來,一副十分願意待在這裏的樣子。
在伽月離開前,她甚至靠在牆邊問她能不能給她帶些話本子打發時間。
得寸進尺的樣子讓伽月氣極,交待侍從看好榮安後,便十分不情願地離開了這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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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忙了整晚的寧舒等人實在堅持不住,找了塊地方淺寐。
天色剛剛擦亮,屋裏的火堆燃地正旺,散發著難得的熱氣。
背靠柱子,寧舒在陸辰柏肩頭轉醒,輕輕抬起了頭。
細微的動作驚動了挨著的人,陸辰柏扭頭,下巴擦過她的額頭,聲音帶著喑啞:“醒了?”
“嗯。”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實在有些乏累,寧舒扭了扭脖子,骨節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陸辰柏的手自覺地放在她後頸,溫柔地揉著,另一隻手在火坑裏扒出一個烤好的地瓜,放在外麵涼好。
一晚都沒找到榮安公主的蹤跡,寧舒有些焦急,扒地瓜的動作也像是後麵有人在攆著。
幾人簡單吃了些東西後,便繼續啟程。
馬被他們隨便找了處地方拴著,一晚上過去,地上的草都被啃地光禿禿的。
在露珠的映襯下,一抹反光刺激了寧舒的眼睛。
“這是什麼?”
她將馬兒拉開,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小東西,心中一陣喜悅。
是一隻白玉做的小貓,中間打孔,看起來像是從什麼飾品上掉下來的。
“這是公主的東西。”
寧舒肯定道:“她肯定就在附近!”
有了目標,排查起來就簡單了許多。
很快,眾人就將目光鎖定在一處小院裏。
裏麵長滿雜草,看著十分荒蕪,院子的西北角有一口已經幹涸了的枯井,井口長滿綠苔。
院裏的房門緊閉,在外麵上著鎖沒有被打開的跡象,但寧舒總覺得這塊地方有些奇怪。
撬開門鎖,屋裏除了滿屋的蜘蛛網和雜亂的家具,其他什麼都沒有。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