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我們收到了總台跨年晚會邀請!”
“粉絲破五千萬了!”
“新單曲又拿獎了!”
“小舒,我們組合火了!”
火了,自己終於不用再被罵花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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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嘿...嘿嘿... ...”
睡夢中的女子嘴角揚起,在被窩裏蹬了幾下,臉在枕頭上蹭了蹭,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床邊,兩個麵容相近的男子低頭望向她。
稍微年長的男子一身墨色勁裝,眉眼盡是溫柔。
年少些那位長發用靛色絲帶束起,嘴角抽搐,滿臉的一言難盡。
寧仲:“大哥,這確定是咱們的親妹妹嗎?這麼能睡?”
“把她喊起來問問!”
說著,他伸出手試探著往寧舒臉上戳去,卻在半路被寧先攔下。
“不急,再讓她睡會兒。”
一大早,這樣的對話已經出現了三次。
“她要是再睡,就要錯過去校場的時間了。”
“我們可是約好了要去比試的,她若是睡過了我贏誰去?”
“她笑了我兩個月,這麵子我指定得找回來。”
想起這件往事,寧仲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自己不過是隨軍回來忘了給寧舒帶當地草藥,就被她追去軍營中當著眾士兵的麵非要較量,更可氣的是他還輸了,好幾個月都在下屬麵前抬不起頭。
上次比試的內容是寧舒更擅長的鞭法,這一次比射箭,他可不一定會輸。
寧先臉上表情未變:“跟妹妹計較什麼?”
言罷,又伸手將床邊的簾子放下,唯恐清晨的陽光從縫隙中鑽進來,擾了床上人的美夢。
寧仲無奈扶額。
行吧,跟個妹控有什麼好說的呢!
不讓喊醒也行,他抬也要把寧舒抬去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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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舒是在一陣馬車的搖晃中醒來的。
她這一覺睡得極好,還做了個十分真切的美夢,夢裏她們所在的小破團終於迎來了人氣的大爆發,全新單曲上線秒破千萬收聽,演唱會門票一票難求,自己在網友口中的稱呼也從“那個花瓶”變成了“全能vocal”。
真是,太讓人向往了啊!
帶著笑意緩緩睜開眼睛,寧舒直接跟一個女孩兒對上了眼神。
“小姐你醒啦,先擦擦臉,校場馬上到了。”
什麼小姐?什麼校場?
意識漸漸回籠,寧初環顧四周:
古裝、馬車、還有個侍女打扮的女孩子... ...
這是,經紀人給她接的新戲?
那家夥是嫌罵自己沒實力又恰爛錢的人少嗎?
明明同意了自己以後不接戲隻唱歌的。
不對勁... ...
行進的車輪攆上一粒石子,寧舒隨著車廂的晃動險些撞上了車壁。
刹時間,一段零碎的記憶湧入了她的腦海。
從軍被拒,皇帝指婚、抗旨、刺殺... ...
太多沉重的信息壓的她喘不過氣,寧舒掀開馬車的簾子,伸頭出去。
路的一側是山坡,另一側則是懸崖。前方,一隊訓練有素的士兵列著整齊的隊形,踏步間揚起一層黃土。
寧仲騎著馬從後方趕來與馬車並肩,對伸著頭的寧舒道:
“你這懶姑娘可算是醒了,快些收拾清醒一下,不然一會兒比試中輸給我可別哭鼻子。”
他語氣中帶著挑釁。
寧舒卻沒有心思理會他,她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在剛接收到的那段記憶裏,她是厲國大將軍寧誌武唯一的女兒,在別的女子學習詩詞歌賦的時候,她偏愛舞刀弄棍,在加上爹娘寵愛,兄長照料,養成了紈絝的性子。
後來,皇帝忌憚她父親的兵權,點她遠嫁別國和親,父親知道皇帝此舉名為指婚實為打壓,不願她去苦寒之地吃苦,便自請交出兵權。
盡管如此,君主的猜忌仍未消除,最終還是找了個由頭,將寧家一門滿門抄斬,隻有遠嫁的「寧舒」一人僥幸逃脫。
得知家中巨變,「寧舒」從阿邁出逃後隱姓埋名,發誓要為全家報仇,卻在一次刺殺失敗後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