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身邊的幾個太虛宗親傳忍不住輕嗤出聲。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看天色,真是不知死活。”
“多讓她看看吧,今晚之後,她就再也看不到了。”
就連師月瑤也以為盛寧是走投無路,勾著唇角看向盛寧的目光,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直到腳邊有震感襲來,四周的靈氣也從濃鬱的木係靈氣,逐漸被土係淹沒。
“師兄們,摘下發帶遮住眼睛。”
盛寧用傳音提醒蘇岱淵五人,就見他們紛紛摘下發帶,遮住了雙眸。
修士的修為越高,便能看的更遠。
大家早已習慣性依賴雙眸和耳朵,卻沒有想過,在屏蔽了一感後,聽覺便會更加靈敏。
師月瑤幾人看到盛寧幾人拿起發帶遮住雙眸的時候,心下不屑。
“大師兄,他們定然是害怕看到血腥才遮住眼睛,時辰到了嗎?我們可以動手了嗎?”
席震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在太虛宗的時候自詡天才,整個符修的山頭,獨他的天賦最高。
直到他看到喻也。
那個在其他符修擦著腦門冷汗畫符時,他還在輕鬆和看台上的師兄妹打招呼。
臨了隨手就畫了張撒豆成兵符,輕易將他碾壓。
符修器修丹修在大陸上都是不可多得的。
因為三者都需要強大的精神力,他們不像劍修那樣能用劍,像武修那樣身手了得。
他們隻能靠著符籙丹藥和器靈保護。
三者中若是高階還能獲得人的尊重,低階更容易夭折。
席震便是那個高階符修。
不論在太虛宗還是其他宗門,他都是受人敬重的那個。
都是喻也的出現,打破了大家對他的崇敬。
往後大家提到席震的時候,隻會說他是在宗門大比上輸給一個小宗門符修的敗者。
光是想到這一點,席震便覺得呼吸困難,喉間發澀。
眼下三天一換環境的秘境就要發生改變。
他們隻需要在這個時候把無敵宗六人殺了,以絕後患。
四周的沙塵越來越多。
視覺被屏蔽的盛寧幾人,開始用耳朵感受四周環境。
在感知到秦川六人蠢蠢欲動後,他們六人神經也跟著緊繃起來。
終於在聽到秦川說了句‘就現在’後,競技台上的影像陡然暗了下去。
與此同時,秘境中的兩班人馬相撞在了一起。
秦川是音攻,盛寧第一個便想到了他的那支玉靈蕭。
偏過頭看向身邊的蘇岱淵,盛寧沉聲開口,“把他的玉靈蕭封凍,隻需要小半刻種環境就會轉換成功,屆時他不敢再動手。”
蘇岱淵聞言飛快撲向已經掏出玉靈蕭的秦川。
秦川知道蘇岱淵是個水係術修,兩人在競技台上碰過一次,能力旗鼓相當。
就在他以為蘇岱淵要用水係靈力對自己發起進攻時。
他手中的玉靈蕭被整個凍住。
連帶著他握住玉靈蕭的手,也被寒冰封凍。
伴隨著耳邊響起的‘哢嚓’作響聲,秦川眼底的寒光加劇。
沒有人告訴過他,蘇岱淵竟然從水係術修變異成了冰係。
動用靈力企圖摧毀身上的寒冰,他用餘光瞥向一旁的席震幾人,卻叫眼前這一幕驚得瞳孔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