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傳統已經延續幾百年之久,大家早已習以為常。
並在宗門大比開啟之際,開始了押注定輸贏。
“今年大比定然又是太虛宗奪得頭籌,秦川已經元嬰圓滿,哪怕第一比不能拿第一,第二比進入秘境,也能趕超其他宗門。”
“不信,飛花宗這兩年招收了一批新弟子,聽說其中有幾個特別優秀的,我壓飛花宗。”
“欸,你們說空無可否會出現?他雖殺了空空大師,但卻並沒有坐上蓮華宗宗主之位,說不定這次是蓮華宗奪得第一。”
“空無?那個佛修且殺人無數的瘋子?他若是真的上場,怕是無人能敵他。”
......
盛寧站在街邊,雙手環胸聽著街邊散修的議論。
許是她彎腰幅度太大,驚擾了幾位修士,見他們停下討論,她不但沒有臉紅,還不緊不慢地讓他們繼續。
“怎麼不繼續說了?為什麼宗門第一不能是小宗門所得?小宗門也有很多優秀的弟子。”
幾個修士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他們先是看了眼盛寧身上的月白宗服,而後才搖頭笑道,“無知小兒,你可知小宗門資源差不說,每個小宗門內能出一個金丹修士已經了不起。”
甚至很多小宗門宗主,自己都隻有金丹期修為。
就這樣的修為,那什麼和四大宗門比拚?
盛寧聞言眉頭輕挑。
她扭頭看了眼正在集市上買各種物品的幾位師兄,擰眉道,“不能吧,金丹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修為。”
那修士登時被氣笑了。
他騰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盛寧,“一個小小築基也敢妄言,金丹又不是白菜,你以為說有就能有......嗎?”
盛寧聽著他越來越低的腔調,柳眉擰起,“什麼?”
就聽她的話音剛落,一隻手臂搭在了她的肩頭,“小師妹,你在這兒做什麼?”
是陸景深。
盛寧回過頭,就見方才還在和集市攤販討價還價的幾位師兄,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後。
難怪這個修士不敢再對她大聲說話了。
嘴角輕抿,她看著幾位師兄,“師兄,金丹很了不起嗎?”
她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見到了秦川和陸清安。
加上參加了妖獸狂潮,金丹期修士她確實見過不少。
然她之前見到的那幫金丹修士,差不多已經是整個大陸上三分之二的金丹修士。
陸清安抬手搭在了她的另一隻肩頭,笑道,“金丹?金丹有什麼了不起的。”
陸景深幾人同樣跟著點頭。
金丹期不是有悟性就行?
“這位道友,你自己不行,總不能說別人也不行吧?”
喻也看了眼幾位修士腳邊擺著的破布,發現他們在押注時,唇角微微上揚。
“要不要賭一把?”
那修士哪裏能想到,一個築基期小宗門的修士,竟然能招來那麼多金丹期。
看架勢,有兩位甚至已經到了元嬰。
強忍著發軟的雙腿,修士啞聲開口,“賭什麼?”
陸清安唇角上揚,雌雄莫辯的臉讓人看得心下恍惚,“就賭,四大宗門拿不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