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錯忽然笑出了聲,他和秦裳的私情,這話聽著奇怪,卻怎麼就如此悅耳呢。
“忍冬傷得不輕,等會我去給他處理一下傷口。”秦裳轉移話題。
薑錯眸色一沉,“不必,你將藥拿給我,我回去給他處理。”
“你會?”
秦裳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他頷首,“自然。”
取了藥之後,薑錯準備回去,臨出門前,他似是隨口問了一句,“五小姐醫者仁心,救過很多人?”
“當然。”
她這一身的醫術除了給柳祈診過脈治過病之外,出門時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她都是熱心幫忙。
不過那是從前的她了,並不是如今的秦裳。
薑錯又問了一句,“你曾去過柳江鎮嗎?”
秦裳想了一下,柳江鎮……她似乎和柳祈去過那裏,“忍冬的傷拖不得,你趕緊回去!”
薑錯趁著夜色,繞開府中的守衛回到了住處,忍冬躺在房間的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忍冬醒醒?”薑錯俯身將他扶起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要開口說話,薑錯衝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做事竟會被人抓到把柄?”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連累……”
“樓主,我都快死了。”忍冬委屈,他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薑側妃竟從管事的那裏查到了他,又派人暗中跟著。
待他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為了不暴露自己千刃樓殺手的身份,他隻能假意暴露自己和語竹的牽扯。
“死不了。”薑錯弄了一大桶水給他清洗身體,之後上了藥,換了一身幹淨衣衫。
“樓主,在青竹院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五小姐的的房間裏?”
薑錯見他精神恢複了許多,語氣愈發不善,“你如何知道?”
他將草藥放在爐火上熬煮,忍冬蒼白的唇角上揚,“我瞧見五小姐的眼神總是似有似無的看向自己的房間,滿心的擔憂,大約是怕您忍不住衝出來。”
“我會擔憂你和她?”薑錯陰寒著一張臉,“你二人就是死在秦頌手上,我也不會暴露自己。”
“口是心非。”
忍冬傻笑。
“樓主。”
“恩。”薑錯的視線落在爐中的炭火上,紅彤彤的火光映在他身上,說不出的溫暖。
“您是不是心悅五小姐?”
“胡說八道,你是不是傷的不夠重,還不閉嘴歇息。”薑錯紅著臉,有些羞惱。
“您不承認我也知道。”忍冬一副看穿他的模樣。
薑錯心裏慌亂,他倒是不知道忍冬如何能得出這樣荒唐的結論?他喜歡秦裳?一個心思多的跟蓮藕似的小姑娘,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更何況他在陰暗中前行的殺手,也配喜歡人家侯府小姐?
“月刃玉佩是樓中一等殺手的貼身信物,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的,方才我將玉佩給了五小姐,您回來隻顧著質問我差點連累她,完全沒想問玉佩的事吧?”
忍冬戳穿他的心思。
他猛地站起身,“你還敢說,你怎麼能將玉佩胡亂給別人?!”
即便是給,也應該是他給吧,他一想著方才秦裳坐在他身邊,腰間竟然掛著旁的男人的玉佩,他心裏就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