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閉的太快,有一根眼睫猛地紮到了眼睛裏去,疼的他忍不住又落了一滴眼淚。
那滴淚打濕了眼睫,氤氳出不一樣的絕色。
終於,在摩挲了半刻鍾後,那人在另一人的調侃戲謔下收回了那隻讓他惡心的十天吃不下飯的髒蹄。
“老二,你別玩兒過頭了。”另一人屈腿坐在不遠處,笑著出聲提醒了一句。
不過才問了幾句就猴急的去扒人家褲子。
還別說,這小崽子的臉蛋仔細一看確實挺美的,就是身子嘛幹巴的跟根柴火棍一樣,就臉看著還有點兒看頭。
“知道了,大哥。”
“我就是嚇嚇這小崽子,沒想到他這麼不禁嚇,哈哈哈....”
無期盯著的那根地上的繩子又被剛才惡心過他的臭糞拾起攥在手心,像是準備繼續下一輪的折磨。
他害怕的急忙出聲,阻止那人下一秒的動作。
“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統統都說。”
那個叫做老二的看見無期這副緊張恐懼的模樣咧開嘴滿意的笑了,轉頭又朝著他大哥得意一笑道:
“嗬,大哥你瞧,這不就不結巴了。”
“真要依著這小子哆哆嗦嗦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頭蹦得問到何時?還是我的法子好。”
那個身形略高一點的哼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走過來扯過老二手裏的繩子,蹲下來看也不看無期一眼,好似剛剛盯著無期看的起勁的人不是他一般。
慢動作的一點一點將繩子纏在自己的手上玩。
老二見狀繼續開口盤問:
\"你跟進去那屋子裏頭原本都有些什麼?金銀珠寶?神兵利器?\"
語氣裏是掩藏不住的興奮好奇。
可無期卻感受到了話中無盡的貪婪。
“.....什麼都沒有,那屋子裏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無期闔下眸子,唯一能動一點的脖子微垂,裝作害怕的不得了,不敢直視兩人的樣子。
“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
兩人同時出聲,前者的聲音透著驚訝和失望,後者卻很是篤定。
那蹲著的壯漢也不玩繩子了,眸光一轉接過提問的話頭。
“你說那屋子裏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那你進去時是自己進去的還是那麻雀陪你進去的?”
“我一個人不太敢,又反抗不了,是項....那個人陪著我一道進去的。”
無期縮了縮脖子,心中的惡心感更重,那人的唾沫都噴他額頭上來,他仿佛聞到了一股子衝天的惡臭氣味。
被綁在背後的手動了動,指甲抓撓著手心,手心裏都是大小不一的紅痕指甲印。
“那你進去時,那屋子裏的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別想著隨便糊弄,我們對那籠中院的一舉一動都清楚地很,你最好小心開口。”
“是。”無期戰戰兢兢的點頭。
“那屋子裏,我進去之後一開始確實黑漆漆的,可是進去不久,我就聽見屋子的角落裏突然冒出一道聲音讓那個....”
\"那隻小麻雀?項腆?\"蹲著的壯漢開口引導著無期。
無期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眨了一下不知何時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泛紅的眼眶在一蹲一站的兩人眼裏卻仍是沒有得到半點憐惜。
無期一直盯著那根掌握了他命的繩子,又換了那個叫老二的拿著,一下一下拋著玩兒。
他隻能偶爾看見一點繩頭的線,一晃一晃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