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輩是誰,小輩又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嗎?”薑漁強撐著爬了起來,偷吞服一顆療傷丹藥後,擦掉臉上血跡。

中年修士穩穩落在半空中,背後是那座巨大的金色大鍾,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敢逃跑的螻蟻,神識掃了過去。

天書雖然攔住遮掩,但這種上位者的羞辱,薑漁即使知道也沒有任何辦法。

“將玄天幻境的至寶和宋煉器師的手法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

薑漁深吸一口氣,仰頭問:“我想問前輩名諱?”

“百裏衝。”

薑漁苦笑一聲:城主姓百裏,此人又叫百裏衝,估計是百裏家的坐鎮之人吧,居然派出來殺她?

她真是好大的麵子!

“前輩,晚輩不想死,有沒有法子可以不死?”薑漁抬頭認真說著,一邊讓天書進去找東西。

百裏衝垂眸看她,單手在虛空中緩緩收緊。

頓時,薑漁周邊的空氣仿佛都化成了繩索,將她瞬間提到半空之中,牢牢鎖住。

百裏衝頗為不耐:“玄天幻境的寶物以及宋煉器師的煉器手法,別讓我說第二遍,否則我會將你搜魂後,送給老修士當爐鼎,讓你受盡折磨。”

天書跑了出來,看向薑漁著急道:“沒有可以對付他的東西。”

薑漁仔細分析目前情況,穩定心神之後,閉了閉眼:“前輩,我需要將煉器手法刻畫進玉簡,這需要時間。”

百裏衝一個鬆手,薑漁瞬間掉了下來。

天書費力地抱住薑漁的胳膊:“小漁,你怎麼樣?”

薑漁淡定盤膝坐好,遞給天書一個安心的眼神後,拿出玉簡,閉上了雙眼。

百裏衝見她的確放開神識刻畫,便耐心閉眼,決定等上片刻。

“天書,幫我遮掩。”薑漁傳音。

天書:“好。”

薑漁閉眼內視識海,打開了識海中一直存在的白色光點。

自她順利晉級築基期之後,這識海中的光點便可以打開了,隻是一路有事都沒有細看過,如今再找不到保命之法,她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片刻後,薑漁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遠古修士既然可以在石碑上刻下七殺陣法,那麼就代表他有更完整的七殺陣,隻是這陣法是需要神識來刻,萬一神識單薄強行雕刻,可能會毀掉識海,變成傻子。

但她現在已經沒有別的機會了。

薑漁屏住呼吸,額間貼著玉簡,開始用神識刻畫七殺陣,七殺陣是層層疊加的殺陣,初陣困殺,二層絞殺,三層幻殺,四層五層疊加迷霧風刃,六層鏡像,七層絕殺。

薑漁神識隻能刻畫到第三層,但若想要有一線生機,那最起碼要刻畫到五層......太難了。

“唔——”

薑漁悶哼一聲,識海猶如被鈍器刺入亂攪一團,漲疼的讓人想去敲碎它,那痛苦的折磨,讓薑漁生生咬破了嘴。

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天書閉了閉眼,手裏已經開始集聚力量。

這時,薑漁倏地睜開眼,看向百裏衝,聲音嘶啞:“前輩,我刻畫好了,你應該不需要確認一遍吧。”

百裏衝冷笑一聲,虛空抓來,拿走玉簡:“想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