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禮儀走完,已經是天色將晚了,袁術也沒有慣著劉協,根本沒有進入皇宮述職,而是在城外和士卒們一起喝酒吃肉。
“幹!”
“喝!”
大量的酒水和羊肉被拉近新野城外的駐防大營內,所有士卒開始放開,一個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而在興起時,很多的士卒甚至在比賽摔跤。
“叔父,父親這般,會不會?”
袁耀和丁羽等文武,都在大營內喝酒,並沒有進城,袁耀想起自己父親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皇帝,也是心裏有些擔憂。
“你還是太嫩了,你想想,我們為何要在此犒勞士卒,為何沒有立刻去見小皇帝?”
丁羽看向袁耀,隨口反問兩句,讓袁耀陷入沉思,現在袁耀也大了,不能和以前一樣直接說答案了,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悟。
“喝!”
“幹!”
袁耀看著自己父親和叔父,兩個人毫無形象的和士卒們喝酒,甚至到了興起時,丁羽還在那耍劍,袁耀陷入了沉思。
魯肅這次雖然也在宴席上,但他並沒有喝醉,而是在觀察著袁耀,看到袁耀沉思,魯肅有些好奇的走過來。
“世子何事憂慮啊?”
“魯先生啊,請坐,耀隻是在思考剛才叔父所說之事?”
魯肅這下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
“世子,不知是何事?可否讓肅與世子參謀一下?”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剛才耀詢問叔父,父親今日凱旋,按禮製該當謁見陛下,但此刻父親卻在犒賞三軍,是不是有些不妥?”
魯肅聽完袁耀所說,也明白了是咋回事,但這既然是丁羽留的考題,那麼魯大師也不能直接給出答案,隻能循循善誘,微笑著說道:
“世子,如今天下之事,是盛世?還是亂世?”
“自然是亂世,各地諸侯割據。”
“那麼亂世之中,什麼是最重要的呢?”
“文臣武將,還有錢糧。”
袁耀的回答很中肯,但對於這些人傑來說,袁耀真的是中人之資,可能不是亂世中的那個英主。
“不止,或許說,世子所說的一切,都可以歸納為一種。”
魯肅用手指向正在群魔亂舞的士卒,然後指向正在搬運糧草民夫。
袁耀隨著魯肅的手指方向看去,先是一愣,隨後也是反應了過來,哈哈大笑道:
“多謝先生解惑,耀明白了,所有一切歸根到底都是人,有人才有文臣武將,有人才能種田納賦,有人才有一切,得民心者得天下不外乎此。”
“哈哈,善!”
魯肅還來沒來得及說話,二人身後的華歆和王朗就拍手大笑,口中讚歎袁耀了。
“世子所言大善,無論怎麼去論證,歸根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有人,有人才有一切。”
華歆說完,王朗跟上。
“亂世兵將為王,如今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但歸根到底,這是亂世,民心,軍心才是一切,才是在這亂世中稱王為霸的一切,天子到底不過是一麵旗幟,待到我軍可以蕩平天下之時,旗幟也終歸可以變幻的,但沒有軍心,一切都是空話。”
袁耀看著自己身前的三位大賢,拱手行禮道:
“多謝三位先生解惑。”
“公子折煞老朽了。”
“公子不必如此。”
“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