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風瑟瑟,除了秋風吹過的‘嘩嘩嘩’聲,再無其他聲響,大家都進入了夢鄉中。
然而,突然的一陣刺耳的嘈雜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小賤蹄子,就知道偷吃,看我不打死你。”
“還大小姐呢,呸!這又傻又蠢又笨的樣,難怪丞相大人要將你送到這兒地來······”
兩個老女人對著一個衣著單薄的小女孩邊打邊罵。
“別打了,別打了,我,我不吃了······”
小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個老女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停手看向不再掙紮的小女孩。其中一人顫抖著將手放在小女孩的鼻子前麵。
“馬婆婆,怎,怎麼樣?”另一人也顫聲問。
“死了,她死了。”馬婆婆邊退邊說。
“啊?這,這怎麼好?夫人隻說好好折磨她,可沒說要她死啊。”
臉色發白的兩人,扔掉手中的木棍,最後,似下定了決心般。
“怕什麼。這兒離皇城那麼遠,一個小女娃無依無靠的來到這裏,發生點什麼,那不是很正常的麼。”馬婆婆拍拍手向廚房外走去。
“對,對,馬婆婆說得對。我們沒有來過,完全是這小妮子自己作死。”說罷,也跟著馬婆婆而去。
兩人離開沒多長時間,被她們判定已經死了的小女孩,胸口有了些微的起伏,臉色漸漸有了些許的紅潤。
“嚶,”一聲呢喃後,小女孩兒睜開了眼睛:“好餓,怎麼這麼冷?”
環顧四周,透過月色,倒也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一間土房內,一個灶台,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地上還有半個饅頭。
這是廚房?
不對,我堂堂古武世家雖不是豪門,但也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勢力,怎還會有這麼破落的地方?手下人居然不向我這個家主彙報,他們真是膽兒肥了,看本家主不好好懲治你們。
咦?我不是在打鬥中,與對方同歸於盡了麼?
正想得出神時,‘呼——’,一陣冷風通過敞開的廚房門吹了進來,小女孩激靈地抖動了一下身體,雙臂抱住自己。隨著動作,身體上還傳來陣陣疼痛。
這時,李若雲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副身體。
???我是誰,我在哪,這是怎麼回事兒?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同時,小女孩兒的記憶也融入了李若雲的腦海中。
李若雲隻覺得頭猶如針紮一般地疼,遠遠蓋過了身體因寒冷和饑餓帶來的不適。在地上翻滾著,直到消化了小女孩的記憶。
原來,小女孩兒也叫李若雲,還是當朝丞相的女兒。
三歲以前,也是家中‘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的寵兒,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可是,自從三歲母親因病去世,小若雲的日子就發生了變化。姨娘上位成了夫人,被府中其他少爺、小姐欺負時,夫人卻說小若雲太調皮,父親也是疏離、冷陌的。
漸漸地,小若雲越來越自卑,而且常常感到頭疼。直到兩年後,也就是今年,小若雲的外祖家在朝堂上越來越勢弱,不能成為丞相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