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午都在裏麵睡覺?”溫靖宴怎麼也不太信,她能老老實實不搞事待一下午。
王語從烤雞上撕了根雞腿,邊吃邊道:“最近太累了,就想睡覺,然後吃吃喝喝。”
“蕭家和謝家怎麼樣了?”王語喝了口梅子汁,問道。
“謝家依舊是謝之適把持大權,蕭家嘛。”溫靖宴沉默,沒再說。
“怎麼?不能說?”
“不是,怕你聽了難過。”溫靖宴知道她和蕭索炎走得近,這要是知道蕭家...萬一再說漏了嘴,蕭家倒台也有他的手筆...
“你沒搞錯吧!?”王語夾了吃了點蔬菜壓了壓剛剛的雞腿,道:“蕭索炎是我的仇人,我難過??我可不是聖母,沒那麼寬懷大量,算計過我命的肯定不能原諒。”
“蕭家倒台了,今天隻這一天,就有很多官員下場撕了蕭家,朝堂上除了門閥衛氏,冒著和所有人作對的風險為蕭家求情,沒人再為蕭家求情了。”
王語聽到這話麵無波瀾,蕭索炎既然自私到為了自己的感情犧牲蕭家,那便成全他好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可沒興趣。
做這個冤大頭。
“所以結果呢?”
“什麼結果?”
王語急了,“就是皇帝最後的聖旨啊!怎麼判決的?”
“此事很明了,蕭家所有官員革職,成年男子殺掉,成年女子沒為官妓。未成年者,一律發配西南,永不可歸朝。”
溫靖宴說完,餘光瞥到王語臉上,不想放過她一絲表情變化。
不過,王語隻是點點頭,好像沒什麼感覺。
這下溫靖宴反而好奇了,側頭問道:“你好像並不難過啊?”
“我為什麼難過?蕭索炎可是要殺我,當時每一刀都不留餘地,他不顧我們查案的友誼,我幹什麼難過他家的遭遇,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咎由自取。”
王語喝了一杯梅子汁,對此不甚在意。
“行吧!”溫靖宴喝了口酒,似乎還有些不死心,又問:“如果他沒殺你呢,蕭索炎若意外身死,你該當如何?”
“這不簡單,他沒有孩子,給他從蕭家找一個最優秀的孩子過繼,然後幫他守住蕭家。”
溫靖宴心裏想著王語這番話。
他在考慮王語對蕭索炎的感情。
深秋的院子還是挺冷的,尤其是山上。
寒露更重。
她吃得差不多了,隨後問道:“這個小院鋪地龍了沒?”
溫靖宴點點頭,“鋪了,山上濕冷之氣甚重,不鋪地龍晚上會冷。”
王語笑笑,“謝了!對了,明日呢!我要去山上溪流邊垂釣,你讓人幫我準備好東西, 派不派人跟著隨你!”
她沒等溫靖宴答應,直接回了屋。
沒辦法,她不能和一個陌生男人待一起太久,容易變笨。
王語回了屋子,感覺確實暖和許多,披風上的寒氣很重,王語趕忙將衣服脫了下來,遞給侍女。
她洗漱完後,蓋著被子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問守夜的侍女,“怎麼沒聽到外麵有馬兒離開的聲音呢?”
那侍女脾氣還算好,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小姐,主人平日裏會住在這兒,就在西偏殿,所以沒有馬兒離開的叫聲和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