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壬複進來沒多久,問冬也回來了。

“帶著問秋趕緊走。”

“是。”問冬一下將人抱了起來。

“都怪哥哥讓你以身犯險,今天的行動取消,先回家。”王壬複明白,做戲就要做全套。

還好他已經讓人搜查了周圍,沒有別人。

不然此事若讓人發現,當真是人言可畏啊。

平安要承受什麼他完全不敢想。

王語被王壬複帶走的時候,王語的眼睛眯著,她好像看到從屋子外側的角落閃過一個人影。

“有人是嗎?”王壬複十四歲打兵打仗,三年來幾乎不休息,他的警覺程度堪稱第一。

“是,在你右手後側,大概是溫靖宴。”王語謹慎。回複。

“看來也不是全無收獲,這個溫靖宴,的確有問題。”

“所以你們要他畫像做什麼?”王語適時問他。

“認人。”

“認人?”

“我們懷疑那個使者是溫靖宴。”

“什麼!不可能吧,溫靖宴這些年一直待在孤竹國,若是憑空成了一個國家的使者,那不是太離譜了嗎?”王語如實講出自己的疑惑。

“所以我們才要立刻弄清楚這件事,若是這樣,那這個溫靖宴會是我孤竹國強大的對手。”王壬複目光微冷,語氣裏是說不出的淡淡的惆悵。

他絕不能允許孤竹國有一個這麼大的隱患。

一路上,王壬複都秉持著做戲做全套的精神,從休息處一直抱到馬車前。

“哥,最近吃多了,有點沉哈。”王語剛進馬車第一句話就是趕緊解釋,她平時很輕的。

“妹妹,作為一個男性抱一個姑娘,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不要質疑你哥我的實力!”王壬複態度鄭重地回複道。

“哥哥,那後麵怎麼辦?今兒也沒畫成。”

“那天你也見到那個使者的背影了,你覺得和溫靖宴相比,如何?”王壬複對王語的識人記人能力,還抱有一絲期待。

王語雙手搭在膝蓋上,看著有些局促,她咬了咬嘴唇,道:“哥哥,那天那個使者也穿了披風,身材都被擋了,我隻記得他挺高。溫靖宴嘛...大約就是寬肩窄腰...”

“平安!”王壬複及時製止王語,輕咳兩聲,“一天天的腦子裏不想些正經玩意兒。”

“那不是你要我說的嘛!”

“富江酒樓最近營業怎麼樣?”王壬複趕緊轉移話題。

“還行,怎麼了?”王語問道。

“我們得在京城每月支付那個使者三千兩,還有其他的錢財,需要隴西舅父家送到邊境。”

“京城距離烏虛國那麼遠,在這裏支付,無非就是給烏虛國的人用,至於用到什麼地方,那不好說啊。”

王語想了想前兩天看的賬本,靠存銀也能支撐一段時間,不過她還是得另想辦法,獲得更多銀錢。

“所以,現在麵臨兩個問題,一個是銀子,還有一個是給他的銀子我們最好能追蹤去向。”

王語和王壬複到家後,王壬霆、王壬恪、王壬維都在家未睡。

“如何?”王壬霆單手扣著桌子,雖然坐在椅子上,還是能看出他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