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湯凱呆坐在地上，隻吐露出這麼幾個字。
“在哪裏？”王語問。
“竹林另一側。”湯顯伸出手指的那一邊，就是白天蕭索炎和王語聽到的敲牆聲。
王語往後一退，到王壬複身後，沒再說話。
王壬霆又道：“蕭尚書，也不用回稟陛下了，直接按照孤竹國律令處理吧。”
“那是自然。”蕭索炎轉頭擺擺手，麵無表情道：“帶下去，直接斬殺。”
“蕭尚書！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湯凱被人拖著，大聲喊道。
“我是被逼的！都是湯顯啊！”
“帶下去！”
“蕭索炎！我湯家是官宦世家！你不能直接下令處死！”
蕭索炎笑笑，“不能？湯家倒是還不配驚擾陛下！帶走！”
蕭索炎目光冷了又冷，他沒想到，自己管轄的皇城，還有這麼黑暗的地方。
臨走前，王壬帆扯了扯嘴角，諷刺道：“蕭大人就是厲害，這麼多嬰兒和婦女在京畿重地死了，到最後還要麻煩我王家幫忙查案，真是廢物娘給廢物開門，廢物到家了。”
按照蕭索炎的個性，平日裏肯定是要懟回去的，現如今，倒是不敢了。
畢竟自己拔掉湯家這麼個毒瘤，全靠王家，隻得掛著像是十八代祖宗顯靈的標準笑容，拱了拱手，“恭送各位，來日蕭某定設宴款待諸位。”
“倒也不必！黃鼠狼給雞送禮！沒安好心！”
王語一路上在馬車裏都心不在焉的，還困得要死，沒有挨到家便睡了，最後還是王壬霆將人抱回去的。
第二天一早，王語便聽到外麵丫鬟嘰嘰喳喳的聲音。
像是在八卦。
這讓她原本困頓不堪的心靈和沉重疲乏的身體迅速恢複元氣，一個仰臥起坐刷得就起來了！
“外麵說話的進來！”王語怕外麵的人聽不到，便直接吼了一嗓子。
外麵的小丫鬟大概是被嚇到了，以為王語生氣，便在外麵跪下一個勁兒地求饒，“小姐恕罪！奴婢打擾您休息了！小姐恕罪！”
“不是！你們進來，我不罰你們！什麼時候見我處罰人了啊！我就是想問問今兒是有什麼喜事嗎！”王語邊穿衣服邊問道。
門外的丫鬟一聽，忽然鬆了口氣，趕緊起身去王語的屋子，“回小姐， 今兒是皇帝陛下選秀的初篩，京城和地方官員適齡之女都要參加。皇帝選妃是大事，五公子代表王氏去了。”
王語一聽，激動起來，她還沒見過這皇帝選妃呢！
這不得去瞧一瞧？
哎不對！“等等！不是選妃嗎？五哥是男的他...”
丫鬟見王語糾結的樣子，便知她想錯了，連忙道：“不是的小姐，是...是五公子負責考教六藝之三。”
“哦！那現在我五哥在哪兒？”王語邊洗漱邊問。
小丫鬟略一思索，對答如流道：“現在估摸著要走了吧。”
“什麼！”王語大叫一聲，“快去！趕緊攔住我五哥！讓他等等我！暗衛！快去攔住我五哥！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