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停屍房怎麼還掛著這麼多白帷幔啊！”王語走一下就要擺弄一下，都煩了。
“這個可以驅邪驅鬼。”
“我看招鬼還差不多...”王語反駁道。
“來，就是這具屍體了，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再看。”
“哦。”王語直接掀開白布，白布下一具麵目浮腫有些可怕的臉出現在王語麵前，顏麵腫大，眼球突出，嘴唇變大且外翻...
這...難道就是...小說裏的巨人觀？
“按照季節來看，死了差不多有兩周了...”王語食指和拇指摩挲著下巴，隨後又將白布全部掀開。
肚子處的衣服都是暗紅幹涸的血液，她心裏忽然有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不會被人剖腹了吧...”
蕭索炎點點頭。
“我去！這人也太喪心病狂了，孕婦死了胎兒也活不長，能將孩子剖腹必定得在孕婦活著的時候...”
王語驚歎這古代原來也不安全， 都是些喪心病狂的東西！她繞著屍體轉了兩圈，隔著白布她將孕婦的胳膊抬起來，驚歎連連，“這孕婦生前還被人虐待了...”
“怎麼說？”蕭索炎眼神裏劃過一抹佩服的意味，仵作都沒發現這個線索。
“你看，這孕婦身上的傷口，看似是摔下來被樹枝碎石剮蹭的，其實你仔細看，旁邊有剛退結痂的新皮。”王語隔著白布捏起孕婦的胳膊，隨後用另一隻手給她指。
“我覺得這事兒和湯家脫不了幹係，不然湯家為何不報官？難道是怕家醜？”
“不知道，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湯家看看，最好能混進去。”蕭索炎道。
“沒事，湯家有個庶子好像在我四哥手底下工作， 到時候我去問問。”
“行！”蕭索炎一口答應，語氣裏似乎還有一絲雀躍。
王語走了兩步忽然轉頭，狐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蕭索炎：“！！！”
“怎麼不說話了？想悶聲發大財啊！”王語懟他。
“沒有，我隻是沒想到事情這麼巧！”蕭索炎吸了吸鼻子，趕緊解釋，想著趕快糊弄過去！
王語很快轉過身去，在外麵大喊，“春泥，去把我四哥找來，讓他去湯家附近的茶水鋪子等我！”
王語讓蕭索炎一起，坐馬車去和王壬帆碰頭。
王語來的不算早，林記茶湯館子門外，早已停著一輛豪華馬車，兩匹白馬，毛色光滑晶亮，車子上雕刻的飛禽走獸栩栩如生，帷幔也是上好的絲綢，看起來高調極了。
王語打開蕭索炎破馬車的一角，告訴春華，“去，把我四哥的車停到別的地方，在這裏太惹眼了。”
“是小姐。”
王語等馬車離開，又讓蕭索炎將馬車停到王壬帆的位置上，隨後下車去找人。
王語進去的時候，王壬帆正在喝茶，旁邊是一小盤自己剛剝好的糖炒栗子，桌子上放了一堆點心果子，都是王語愛吃的。
“哥哥。”
“來了！”王壬帆笑嗬嗬的站起來去接王語，結果屁股剛抬起來一半卻發現王語身後還跟著個男人，原本寫滿開心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又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