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日過去,王語身體漸好。
聽說林氏案影響極為惡劣,此案會在今日由刑部尚書在衙門開審。
養病這些天她都快閑的病情加重了。
於是乎,便連拉帶拽又威脅的,讓老六王壬複和他一起去看庭審。
王語和王壬複離衙門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外麵人忽然多了起來,吵吵鬧鬧的。
她掀開簾子探出頭去,問道:“今兒啥日子啊春泥。”
“今兒是青竹館的小倌兒遊街呢!這最火的呢!就是小館頭牌。”
王語一聽眼睛都變得更大了,趕緊探出頭去看,“今天這事走了什麼狗屎運了!還有這好事兒!”
“平安!”王壬複趕緊把她拉進來,“青天白日的,被人看見。”
“對啊小姐,您別出來,會被看到的。而且今年的小倌一般,隻是長得好看,但是禮樂詩書都不是上乘。”春泥道。
王語被拉回來的太快,隻看到了一點兒,聽到春泥歎息的聲調,捂嘴笑了笑,“你這就不懂了吧,春泥。你想啊,這詩書禮樂不是上乘,那也隻是在吹奏絲竹管弦或是作詩的時候煩了點,可這人若是長得不好看,那可是十二個時辰都煩啊。”
“畢竟他們是靠臉吃飯。”王語想到現代,她那年過三十的老愛豆還在兢兢業業開演唱會呢!她就噶了。
真可惜。
“啊啊啊!”春泥在外麵抑製不住地尖叫了一聲。
“咋啦咋啦?”王語掀開簾子。
隻見春泥雙手捂住臉,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剛剛,那個小倌兒看奴婢了…他…好溫柔啊。”
“誒!春泥呀,他們這些人呢!看坨屎都深情,都溫柔,咱別看了昂。”王語語重心長地勸說。
畢竟啊,都是套路。
她一個看破紅塵的人,可門兒清!
馬車在走走停停中,終於到了審案子的街道。
即便有頭牌遊街,這看判案的人也沒少多少。
王壬複拉著王語走到一個角落站定,開始聊起天來。
“這個章權可真惡心。”
“咋了?”
“他可是為了娶林氏,把章元昊的娘給打死了。”
“所以,這是兒子隨老子?”
“且看吧,章家都不是東西,就是可惜了林家,就這麼沒了。”
王語和王壬複沒再說話,雙雙把目光看向公堂。
台上,蕭索炎一身緋色衣袍,上麵條紋複雜,頭戴烏紗帽,坐在最中間,威嚴無比。
“章權,你給林氏和你兒子下了慢性毒藥,導致她們體弱中毒而死,認罪嗎?”
“蕭大人,在下對林氏,忠貞不二,甚至都沒有納妾!且隻有林子由一個兒子!又如何會下毒害他們!”那章權麵色痛苦,反駁之時,語氣很是篤定。
“是嗎?據本官所知,你日日都讓管家送予林氏母子二人養生湯,那養生湯...有朱砂。”
“朱砂又怎樣?朱砂是煉丹聖品!大人明鑒。”章權反駁道。
蕭索炎握住手裏的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強行遏製住胸中的怒火,忽然起身隔著桌子指著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但是你日日給他們吃!可憐他們以為你是個好父親好丈夫!日日夜夜吃,是藥三分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