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熟(1 / 1)

感情的來源迸發於細微之間。在小七的學校,老師們都是很通情達理的。小七有個不成文的習慣,每天早讀都要去廁所蹲一會兒,這大概是她腸胃不好產生的影響,又或者是她定時定點上廁所形成了習慣。語文老師和英語老師都很喜歡小七同學,因為她在這些科目上表現的無可挑剔,至少學習態度上是這樣的。每天早上從廁所回來,小七一進門都會先看阿遠一眼,不知不覺地阿遠好像是發現了,漸漸地變成了兩人每天的對視。這一對視不深不淺,兩人淺淺一笑又避開了。這天英語課上,大家都瞌睡的不行。老師建議同學們困的自己站起來。本是坐在相鄰一列的兩人本周卻是在最左列和最右列,兩人都站著背靠著牆,背著單詞。小七不經意地抬頭,看著對麵站著的阿遠,一件白體恤,蓬鬆的頭發,陽光落在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上,腦子裏不由地想他好像長得還是帥的。這時候阿遠抬起了頭,剛好與望著他發呆的小七視線相遇,他做了個鬼臉,小七還是憋住了沒笑出聲音,但笑意都快從眼睛裏溢出了。

那時候的眼睛永遠是月牙彎彎似的,這些細微的動作都被阿魚收入眼底。阿魚她開始試探性地問小七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然後融入她自己的猜測,最後將答案鎖定在康康身上,最一開始是告訴阿遠,後將自己的猜測四處宣揚。旁觀者清,她看得出來,但其實阿魚她不願意相信而已。在她的大肆宣揚之下,久而久之周圍的同學,可能也包括阿遠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阿遠沒有開口問過亦或者是表達過自己內心藏的那一份情。藝術節快來了,半個班的女孩子都參加了大合唱,小七也不例外。在每天半小時的訓練時間裏,阿遠和康康都會來看魚和小七的訓練,給她們帶酸奶帶茉莉清茶,其他女同學都瞎起哄,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也有著小幸福。平淡日子裏小七努力認真的學習著,把成績保持在班級前五,康康大概是由於感情問題成績一落千丈,也慢慢成了老師們眼中的問題學生,而魚和阿遠成績相對也穩定保持中上水平。

初二在L市是會考時間,也是體育模擬考的時間。小七平時比較拘束和內斂,但並不表示她在體育上有什麼困難。小七是農民家庭出身的,在體力上耐力上都還是勉強能行。在阿遠看來,小七應該是有困難的,畢竟從來沒看到過小七表現過。那一次體育模擬考的時候,也是很微妙,小七和阿遠剛好分在同一時間段的長跑。一聲槍響,全員出發。阿遠是一千米,起點在小七後方,不知什麼時候快追上了小七,在小七背後大喊,“我追到你了,跑快點小短腿!”小七一聽聲音就是阿遠,微笑著回頭看向阿遠,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白色短袖,笑容在青春洋溢的臉龐上肆意地綻放著。小七邊大口喘氣邊說,“你倒是真把我超了呀!”阿遠真的加速超了上去,慢慢兩人拉開了距離。最後終點兩人還是重逢了,阿遠調侃說到:“你到最後都沒追上我呀,小短腿”。這句話可能也是暗示了什麼吧,整個青春年華都沒有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