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後。
一輛黑色的SUV在蜿蜒的公路上飛馳。
開車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的眉心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像一條水蛭一樣緊緊地吸附在他的皮膚上,使得原本就冷厲的臉龐變得更加可怕。
另外還有三名男子,也是三十歲出頭,一個坐在副座上查看導航,另外兩個坐在後排,兩人挾持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
開車的刀疤男突然發現後視鏡裏出現了一輛摩托車。
他對坐在副座上的同伴說:“老二,你看看後麵那輛摩托車,是不是在追我們?”
對方盯著後視鏡看了一會兒,神情變得緊張起來,“老大,他好像是在追我們,該不會是警察吧?可是警察買得起這種摩托車嗎?那個車看起來得幾十萬吧?”
刀疤男沒好氣地罵道:“蠢貨,那是定製款,一百萬起步”。
坐在後麵的兩名男子趕緊回頭看。
老三:“我去,真的是定製款,不是,現在的警察福利這麼好?開一百萬的車來追人?”
老四:“我覺得那人看著不像警察,倒像是賽車手,可能是跑到這條道上玩的吧,不一定是來追咱們的,老大,你要不要放慢速度,讓他先走?”
刀疤男聽了意見,放慢了速度,沒想到後麵的摩托車也放慢了速度。
老二:“老大,他也放慢速度了,他真的是來追我們的,但是我覺得他不一定是警察,會不會是這個妮子的男朋友啊?”
老三抓住女孩的頭發,質問道:“後麵那個騎車追我們的,是你男朋友嗎?”
女孩猛搖頭。
老二看了一眼導航,說:“老大,前麵右轉有一條小路進山,咱們拐進去吧,這小子要是真的是來追咱們的,那咱們就幹掉他,他那車就歸咱們了”。
“我正好想要一輛摩托車呢”。
刀疤男思索了一下,同意了,在出現岔道的時候打了方向盤急轉彎,拐進了山路。
摩托車男也跟著拐進山路。
刀疤男開了幾分鍾後,在一片平坦的草地停下車,交代坐在後排的同伴:“老三、老四,你倆看好這妮子,我和老二下去收拾那小子”。
兩人下了車,走到摩托車男的麵前,等他熄火下車。
刀疤男看著摩托車男摘下摩托車帽,調侃地笑了一聲,“小夥子長得挺帥的嘛,為什麼跟著我們啊?想幹嘛?找樂子?”
江雲鶴不慌不忙地把摩托車帽掛在車頭,伸展了一下腰身,說:“少廢話,一起上吧,完事我還得趕緊回家去參加我爸媽的結婚紀念日宴會呢”。
老二叫道:“嘿,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語氣倒是不小啊,你到底是誰啊?”
他的話音還沒落,鼻子上就重重地挨了江雲鶴一拳,頓時兩眼冒金星。
刀疤男罵了一句粗話,抬起腳想要踹江雲鶴,卻被江雲鶴抓住了腿,接著整個人就被丟出去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嗷嗷叫。
在車上的老三和老四這才反應過來,兩人趕緊拿了鐵棍跳下車去支援。
江雲鶴身輕如燕,很輕鬆就躲過了朝他劈過來的鐵棍。
五分鍾後,四名鼻青臉腫的綁匪被江雲鶴綁在了一起,一個個都在嗷嗷叫著。
“閉嘴!”江雲鶴一腳踩在刀疤男的身上,衝著電話那頭的人焦急地催促道:“人我都抓到了,你們怎麼還沒追上來?”
“趕緊的,我還得回家去參加我爸媽的結婚紀念日宴會呢,我要是不趕回去,我媽肯定會生氣,我媽生氣,那我爸就會生氣,我爸要是生氣,就不讓我當警察了”。
“我可不想跟我哥和我姐一樣,每天到集團去報道,然後跟一幫西裝革履裝模作樣的白領開會,那會逼瘋我的,還有啊,我奶奶肯定會沒收我的摩托車……”
江家老宅。
前來祝賀的客人坐滿了院子裏的桌椅。
喬鳶站在二樓的臥室裏給兒子江雲鶴打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
江澈推開門走到她的身邊來,從身後擁抱她,輕聲問道:“老三還是不接電話嗎?”
喬鳶:“嗯,老公,你說老三會不會出什麼事啊?他怎麼能一個人去追捕綁匪呢?我聽南嬌說,綁匪有四個人呢,他能應付得了嗎?”
江澈一點都不擔心,“你太小看你兒子了,別說是四個人,就是四十個,他也能應付得過來,除非對方有槍,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你真的不用擔心”。
江澈默了一下,說:“我隻擔心一點,他會失手把那四個人都打死了”。
喬鳶:“……”
江澈摟住喬鳶的肩膀,笑著說:“好了,客人都到齊了,都在等著咱們下去開席呢,咱們邊吃邊等吧,老大和老二一直在忙著幫我們招呼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