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喜湧上心頭,蘇小小強壓住腳步往正廳走去。
茶已經撤了,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熏香的味道,讓蘇小小不覺鬆弛下來。
雪白的紗簾,下麵綴著小小的綠色琉璃珠。紗簾後麵有一道朦朧的身影斜躺在貴妃榻上。
“進來吧。”清越的女聲響起,那身影也坐了起來。
蘇小小緊走兩步穿過紗簾,入眼是雲湄抱著的比卡丘。
“喜歡嗎?”雲湄笑盈盈的問道。
“喜歡。”
“知道來自哪裏嗎?”
哪裏?蘇小小索性眼一閉心一橫說道:“華國。”
打定主意雲湄如果不是穿越人士,就胡縐說是海外的一個小國家。
雲湄立時從榻上蹦下來笑道:“老天開眼,老天開眼,總算不是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這鳥不拉屎的朝代。”
“快坐,快坐。”雲湄拍著身邊的榻催促道。
我天!真的呀!她有同伴了?
天大的驚喜,蘇小小也高興的偎上榻,抱著雲湄左瞧右瞧:“你這穿的也太值了,首相的女兒,這身份也沒誰了。還長得跟熱巴一樣,真好看。”
“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雲湄也喜不自勝,天天被一群婆婆媽媽的人說著規矩禮儀,她覺得自己都七老八十的可以吃齋念佛了。
“三歲,來十來年了。你呢?”
“你來十來年了呀,嘖嘖。”雲湄起身圍著她轉了一圈道:“可真丟華國人的臉,一個現代人在古代混了十來年,混到給別人做妾,真有你的。”
隨即雲湄又歎道:“不過也確實難有作為,這吃人的禮教把女人捆得跟個木偶一樣,動彈不得,但混到做小三也夠可以的。”
這個?確實挺丟臉的。蘇小小強行解釋道:“我原本是要嫁給鐵匠做正頭娘子的,誰知道打仗了,他死在了戰場上。”
“出息,鐵匠的老婆能比舉人的妾好到哪裏去,還不如舉人的妾呢。你以為這還是在華國呀,就你這張小臉沒得給人家招禍。”雲湄翻了個白眼。
“就你細皮嫩肉的,虧得進了白府,不然就等著被人強搶吧。”
“如果不是打仗,哪會有這麼亂。”
“你的意思是前十來年,你都是頂著這張麵皮行走的?沒被拐子拐到青樓實在是你運氣好到逆天。”
“那倒沒有,我化了麻子妝才出門的。對了,你得幫我個忙。”蘇小小想起賴三,恨得牙根癢癢。
“說吧,從今後你老姐我罩著你。”雲湄豪氣衝天的說道。
“弄死一個人,老井胡同的賴三。”
“可以,想他怎麼死?要不削成人彘讓他活著唄。”雲湄隨手拿起桌上的葡萄遞給蘇小小,像是在討論今晚吃什麼的話題。
“你這是跟人彘杠上了呀!”蘇小小皺眉,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呀,“要不,弄去前線當炮灰吧。”
“別,你可別聖母心泛濫,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萬一個他是個運氣好的,立了功回來,成了個大將軍啥的就難辦了。”雲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