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利刃割開喉嚨是這種滋味啊......”這是司南倒地前想到的最後一句話。他躲在暗處做了一輩子見不得人的事情,就隻是為了父親的那一句話,沒成想到最後快要成功的時候卻功虧一簣,也許,這就是身為那個女人的兒子唯一的宿命吧。
但意識隨著身體的倒下愈加不清晰,正當司南強撐著從衣服裏麵摸索著想要留下點什麼東西的時候,他看到一雙熟悉的白色靴子從殿門外徑直來到他身邊,那雙從不願沾染汙穢的靴子的主人重重的踩在他身上碾了一下,然後像踢垃圾一般將他的身體踹到了殿門的角落。
司南看著那雙靴子的主人單膝跪地,說出了一句讓司南死不瞑目的一句話:“微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責罰......”
司南的大腦嗡嗡作響,再也聽不進去什麼聲音,本就不清晰的意識伴隨著這句話越發混沌,這比死還難受,他不知道現在宮外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他的命數已經結束了。
可是他好不甘心啊,他還沒有光明正大的摘下麵具聽到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的歡呼,還沒有滿心歡喜的從正門跑到父親麵前喊一聲“父親”,還沒有......還沒有跟他最愛的人表明愛意......怎麼可以就這樣結束呢......
上天也許在冥冥之中聽到了司南的話,準備再給他一次機會,當司南再次醒來的時候,先是愣了一會,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意識沒有完全清晰,但刻在靈魂的記憶卻強迫著意識變得清晰,想要快速起身做防備。卻發現自己正被五花大綁著扔在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角落裏麵,他努力掙脫這些綁在身體上的東西,卻發現完全掙脫不開,反而隨著自己的動作越來越緊實,想出聲,發現嘴被不知名的東西緊緊禁錮著。
司南覺得很無奈,好久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但也很快就不再發出任何動作,因為他聞到了一股異香,可能是迷藥。他趕緊屏住呼吸,他練武多年,閉氣閉個半個時辰沒有太大的關係。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常年在夜晚行動,這種幽暗的空間在他眼裏也算不得什麼。
空間很小,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物,牆上也沒有窗戶,牆的材質很特殊,非常堅硬,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但是他能感覺到旁邊應該還有不少房間,因為他聽到周圍突然發出大小不一的喘息聲,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而且司南同時也感覺到很強的被窺視感,來源好像就是在他前方的那個小紅點,而且,應該不止一雙眼睛......
周圍此起彼伏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已經大到讓司南無法再忽視的地步,像是忍耐痛苦的聲音,又好像是抑製著情欲的喘息。
這就是那股異香的作用嗎?
突然,司南聽到了一陣蓋過所有聲音的嘶吼聲,牆壁也隨之被震的哐哐響,可沒過多久這聲音消失了,也不知道這人還在不在。司南覺得慶幸,要是再晚醒來一點點,說不定自己也會變成那副可怕的模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司南覺得閉氣快要閉不住的時候,突然門被人打開,他抬頭想看一眼是什麼情況,卻發現站在門口的那人居然和記憶中的另外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就是這張臉的主人毫不留情地踩斷了他最後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著裝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奇異服裝,而且這人好像不認識自己,僅僅是從司南的臉上掃了一眼便轉頭要離開。
正當司南以為隻是巧合,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句話,端木澈說:“把他帶回去。”
端木澈的手下聽到主子說的話之後馬上進房間把司南抬了出去,卻沒成想一直畏畏縮縮拿著鑰匙站在門旁邊的壯漢突然出聲:“老大,這是昨天晚上剛到的新貨,資質可是頂尖,要是能在比賽裏麵拿第一名可能幫咱們賺不少呢。”
端木澈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眼神示意壯漢繼續開門,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壯漢被那眼神看的害怕,沒敢多說話,隻得拿著手裏的那串鑰匙繼續開門。
司南被端木澈的兩個手下抬著,好像也沒有鬆綁的意思,身上被勒的厲害,話也說不出,隻能由著看他們把來路的所有門打開一一查看,直到這個走廊的最後一個房間。
端木澈的臉陰沉地厲害,手下們更是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直視前方,壯漢抖著手在找這最後一個房間的鑰匙,隻覺得自己將要大難臨頭。
果不其然,端木澈的耐心已經被這壯漢給磨滅了,直接拉過在門前的壯漢,用腳把門給狠狠踢開,但隨即站在那沒有了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