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孤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
“民女知道。”
“那好。李公子教你劍舞卻是有些不妥,孤已經為你請了專門的舞師。”
“民女明白。”
曜國國君看她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很是滿意,“你先退下吧。去梁國的時日也快到了。”
“民女告退。”
荏染一出大殿,榕榕趕忙迎了上去,“姑娘,無事吧?”
“沒什麼,就是國君為我請了專門的舞師,李公子不用來教我了。”
榕榕長歎一口氣,“國君沒有怪罪就好。不過開始國君也是奇怪的很,不找舞師卻讓李公子教姑娘。”
荏染踢走了腳邊的小石頭,她早就在告訴範公公,李懷遠的劍術確實如此的時候就料到了有今天,不過這曜國國君對夏婉妤可真是物盡其用。
荏染抬頭看著天發呆。這雲都浸在粉橘的霞裏,條條絮絮,光的影穿插在其中,還遊蕩著幾片沒來得及浸在霞光中的散雲,卻也看到了個鳥似的東西飛過,再一看,就沒了。
榕榕看荏染呆愣在那,試探的叫了句,“姑娘?”
“嗯。這的景可真不錯。”說著便加快了腳步,“咱們快回去吧。我記得,上次的桂花是曬好了吧?”
李沐言從荏染那出來,看著路上人們的指指點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卻聽旁邊兩個小廝小聲說:“誒,誒,聽說沒,這李公子和夏姑娘關係不一般啊。”
另一個人瞪大眼,“真的嗎?”
“可不是。這夏姑娘不剛從國君那出來。”
李沐言本就想到了這方麵,聽到了這番話,神色一凝,但也沒表現出什麼,隻是這走的方向卻和之前不同了。
“姑娘,這不行啊。桂花粉要磨的細。姑娘,這水得少量多次的加,姑娘這蒸籠不是這麼用的…………”
此時弄了一身麵粉的荏染略顯暴躁,但想著都做了這麼久了,不能半途而廢。便按壓住情緒,耐心的做好最後一步。
“姑娘,這突然做什麼糕點?”
“技多不壓身嘛。誒榕榕,沒想到你烹飪也這麼得心應手。”
“奴婢小時候阿娘死的早,又是長女。這平常燒飯的事就隻能奴婢做了。從小做便順手了些。”
荏染想著自己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有些慚愧,看著榕榕似乎情緒不好,忙叉開話題,“榕榕,我記得你說是陸然、陸續和國君說我和李公子的事啊。”
“嗯。不過姑娘,奴婢相信你—”說話間榕榕卻被廳堂中擺著的物件吸引住了。
嬤嬤聞聲走過來:“夏姑娘,這是剛才三王姬派人送了來的。
榕榕困惑的皺皺眉:“這三王姬也怪得很,這天正熱著,送個暖爐作甚?”
榕榕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有些不確定的小聲說道:““我記得前幾日,她們好像在說姑娘對李公子情真意切,無微不至,就像冬天裏的…小暖爐。”
荏染走近,這暖爐刻著釉青白雀的雕花,連把手也是純金的白雀暗雕,隻不過,荏染摸了摸爐身,撣去手指尖的灰塵,
“真是難為她了,為了嘲諷我,還找了這麼個物件。不過倒也精致。嬤嬤,把這個搬到儲櫃那邊吧,榕榕走,去看看桂花糕好了沒。”
“誒”榕榕應了一聲,瞟了一眼爐子,便趕忙跟上荏染。
榕榕掀開屜蓋,香氣也緊跟著溢出來。十幾個 十幾個糕規規整整的碼在那,看著就香甜鬆軟,清香沁人。荏染對這第一次做的糕點十分滿意,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腰,
“時候也不早了,榕榕,你也早些休息吧。“榕榕應承了一聲,心中卻有些疑惑,一般這時候姑娘都精神著,今天是怎麼了?總歸下了個今天姑娘被國君叫過去,心情難免低落的定論,沒說什麼,便也隨著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