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總算風平浪靜的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蘇顏就告知周逸然他們坤和武神剛得了點心得,要閉個小關,讓他們沒事別去東院。
當然這是為破風老祖和坤和武神去什刹海,明麵上給的理由,就是為了搪塞司空拓楠的人的。
實際上周逸然他們這二十人早就歸蘇顏管了,幾乎沒去找過坤和武神這個名義上的領頭人。
一上午都相安無事,到午時時司空拓楠那傳說中的二叔居然找了過來。
蘇顏對這位本事大的人也有絲絲好奇,特意跟在了司空拓楠身邊光明正大的打量。
身姿挺拔,相貌還算清俊,一雙眼睛看著幽深無比,像要穿透人心。總體來說,撇開那雙眼睛,整個人倒是讓人覺得不像個壞人。說不定他就是看著這副人畜無害的麵容騙過所有人。
“楠兒,你這次可還順利?怎麼比往年回來的早?”趙霆一副好叔叔的樣子,對司空拓楠親切關懷,恍若是他的父親。
“二叔,我這一路可是九死一生,要不是祖父有先見之明請來了葉公子他們,我恐怕都回不來了。寧神醫給祖父配的藥裏麵缺一味,恰好是我們開陽島特有的,我就替他回來取了。”司空拓楠半真半假的對趙霆解釋,話裏還帶著些許恐慌些許生氣。
“也不知道是誰不想我回來,這一路不知道遇到了多少人攔截。二叔,你可要好好查查,你手底下不是好多人嗎?”
“豈有此理!你可是我們開陽島未來的繼承人,誰這麼不要命竟敢截殺你?二叔一定會查明的。那義父缺的是哪味藥?我立馬召人去弄。”趙霆眼睛微閃,立馬一副氣憤填膺的樣,過後又一副擔心的樣。
“不用了,是陽邏草。我昨天一回來本想去見父親的,可惜被攔在了外麵。德叔已經去問過了,這陽邏草成熟還得等半個月,我們再等等就是。對了,二叔,為什麼我現在都見不到我父親了?你能幫我問問嗎?或者你帶我去也行?”司空拓楠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陳霆臉上似有些為難。
“楠兒,你父親這段時間在準備閉關的東西,兄長好似有了感悟,我也有幾天沒見到了。待會我去看看,你要明白,修煉之人難得有感悟,我們不應該去打擾。”趙霆一副語重心長,司空拓楠好似明白,故作傷心的低下頭。
“二叔,我知道了。我在這裏等陽邏草成熟了,就回祖父那去。你有事就忙去吧!對了,那個塔修對我不敬,二叔可要懲罰他一下。”司空拓楠像是個真正的小孩一樣,向他告狀,趙霆溫和的連連保證,告辭離開。
轉身後,神情立馬冷若冰霜,正好被蘇顏捕捉到。
“你這個二叔對朱家霸占你的院子的事避而不談,對昨晚的行動也是好像沒發生過。”
“估計是不想讓人猜到他和我那個繼母的關係吧?”
“你這二叔深藏不露,又極會隱忍,難怪能把你父親耍的團團轉。倒不如讓他對你放下戒心,你們再找機會通過你父親把家族老祖叫出來。”司空拓楠聽出來蘇顏不想讓他家長輩出手,轉了轉眸子,低下頭。
接下來幾天,除了司空蒼和司空擎會晚間偷偷來尋司空拓楠商量事情,再沒有人來過這裏。就連司空拓楠故作不知的向趙霆提的要求也是不了了之。破風老祖和坤和武神也還沒有消息回來,蘇顏已經做好了第二手準備。
這天蘇顏在房間研究陣法,司空拓楠帶著德叔滿腹心事的找來。
“怎麼了?”
“葉公子,沒想到被你猜對了。趙霆果然與幾十年前的那場內亂有關,那位為我祖父戰死的護衛確實有一個兒子,但是被他們調包了送到了我祖父麵前。趙霆的的確確是司空家人,還是那場內亂發起之人的孫子。他在那場內亂中僥幸活了下來,修養了這麼多年才聯係上趙霆的。”
“也就是說他一直在司空家留有暗棋,你祖父分明也是一個睿智的人,怎麼沒發現嗎?”
“不是的。當年因為內耗,司空家損失了不少人,差點失去對開陽島的控製。我祖父始終覺得司空家應該一致對外,希望用那次教訓,讓司空家那些有歪心思的人引以為戒,所以用了懷柔政策。可惜他們還是叛變了,白費了我祖父的苦心。”
“與你祖父爭奪島主之位的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司空家族分成兩派。”
“據說是我祖父的堂弟,我太祖有個一母同胞的兄弟,兩人都很優秀。因為我太祖是嫡長子,所以島主之位落在了他身上,這讓他弟弟很是不滿。因為有老祖壓著,他就開始培養自己的兒子,以期在他身上成功,給他灌輸了不少爭奪島主之位的話。”
“也就是說你們這次內戰可能損失要比上次還要大,他們那一方就沒想過覆巢之下豈無完卵。萬一外來勢力介入,你們司空家族可能會傷筋動骨,更甚至丟了這開陽島的控製權。那他們爭來還有何意義?除非這開陽島內的勢力本身就是歸順他們的。”
“開陽島麵積大,在這裏盤踞了好幾個大勢力。就算是朱家也隻是最近幾年蹦躂的厲害,他們還不足為懼,怕就怕那幾家是想讓我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要不然趙霆他們也發展的太順了,還沒讓我祖父的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