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大鳥飛到近處,在院中落下。
化成一名身披玄色披風、神情狠戾的女人。
她瞥見坐在大雨中,渾身是傷,狼狽至極的花可兒,沒理她。
徑直走進屋子。
青牛滿臉堆笑地迎向她。
“牛哥,你的臉……”
玄鳥看到臉被抓得像隻花貓的牛哥,心疼極了。
伸手想去撫摸青牛的傷。
但眼前似乎並不是適合秀恩愛的場景。
再一看,屋子裏除了青牛一家,還有這麼些活人。
“牛哥……他們,怎麼回事!”
玄鳥看向青牛,低聲問道。
青牛摳摳腦袋,不知該如何應答。
“藥……藥不知怎麼失效了,你是不是拿到過期藥了?”
“怎麼可能!”玄鳥怒懟道。
素心臉色發白,急急來到女人跟前。
恭敬行禮道:
“玄姐! ”
玄鳥側目看向她,又看看她身旁的男人:“白素心,你好大的膽子!”
素心低頭不語。
這時,玄鳥驀然看到三歲也站在不遠處。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吃了一驚。
該怎麼向她解釋自己認識素心的事?
……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用考慮這些了。
畢竟,在場的他們,未必還能有機會對別人說起今天發生的事。
沒錯,她是奉王母之命,來結果他們的!
花可兒看到來人的背影,覺得煞是眼熟。
但並不敢確認。
不過那氣味……她好像剛剛在哪聞到過?
花可兒猛然睜大了眼睛。
虎哥……
怎麼可能?
虎哥不是個男的麼?眼前這個明明是個女人呐?
不過變聲這事,對法力高深的神妖來說,算個啥呢。
對了。
下午自己焚香之時,虎哥還來過呢。
自己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他沒道理對自己毫無察覺啊。
想到這裏,花可兒衝背影叫了聲:“虎哥!”
玄鳥腳步一頓,卻依然大步向前。
花可兒更加覺得來者可疑。
如果她就是虎哥,眼前這位又是誰?
哪個是他真實的身份?
聽青牛叫玄玄……
她依稀記得天庭中有個叫玄女的,真身是鳥,又叫玄鳥。
不過她不是王母跟前的人麼?
王母……!
花可兒猛然像是悟到了什麼。
難道……
這一切都是王母授意?
天哪。
這說明什麼?
之前自己做下的種種為禍人間的惡行,都是王母的意思?
怎麼可能?她可是最尊貴的神仙呐!
莫非是這玄鳥背著王母在下界胡作非為?
如果到時候這玄鳥撇得一幹二淨,那自己到時候豈不是背所有的黑鍋?
這哪是她一個小小狐妖所能承受的罪行?
恐怕滅十族都不夠的。
不過眼下,她哪還有什麼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