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一旁裝聽不到的開陽此刻也是一愣，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要先將自己砸暈過去。
季子擁雖然並不關心此事，卻還是有些驚訝，思索片刻還是開了口，連他都沒有發現聲音中帶著些許不相信。
“……此話怎講？”
他還真不知道這事。
不過想想也是，不說其他人，難怪太子就和降智一樣，又傻又蠢，想來是繼承了季袁所有的“優良傳統美德”，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從長相上可以看出和季袁有血緣關係。
但季玗莫長的就與季袁八分的不相似，他倒也懷疑過，可惜沒證據。
可是季玗莫應該的的確確是寧妃的孩子，既然如此，那麼問題就出在他的親生父親……
“上任聖女，也就是我的姐姐烏月玲，她私奔後沒多久便誕下一子，然後就被皇族強搶進後宮做了一介妃嬪，先皇在將她帶進宮後殺了她的夫君，將她的孩子帶進了宮裏作為人質，過繼給了當年的白皇後白沐，成為了當時的二皇子。”
季子擁：“………”
貴圈真亂……不是，他好像知道她講的是誰了。
對於宮中的這些事，季子擁大部分得知的都是一些主要的，這些後宮之類的事他並沒有過多深究，對於先皇，也就是他這一世的父親季升，他也並沒有過多去了解，沒想到竟然錯失了這麼個大事。
在先皇的子嗣裏，季袁排名第一，他排第十，而當年的二皇子便是死於季袁之手的季禮賢。
回到題上，既然寧妃的確是季玗莫的母妃，那這個親生父親看來便是他的這位二皇兄了。
季子擁突然有點好笑，沒想到季袁先是被自己的“親”弟弟給綠了，現在更是被自己這位弟弟的親兒子給算計，又被自己的大兒子給綠了。
所以最後來看就是，先皇強搶了烏月玲做妃，還將與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過繼到自己大老婆名下做二兒子，然後這位和當今皇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二皇子把自己繼兄給綠了，生下了季玗莫。
季子擁無語扶額。
看來玲瓏說的，【太子妃知道秘密】，【皇上和寧妃要殺她】這件事多半指的便是此事。
兩人都十分在意自己的名譽，因此這個汙點絕對不能暴露，雖不知烏月氿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但兩人都對烏月氿起了殺心。
所以，烏月氿的死亡似乎已成定局，隻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想到季玗莫從小就被寧妃和皇上厭棄，原來就是因為這事，季子擁隻覺得心髒好像莫名抽痛了一下，輕輕的，有些疼。
似是想到了什麼，季子擁猶豫了一會，抬頭直視烏月氿，正色道：
“那你知道季玗莫身上的嗜殺蠱是怎麼一回事嗎？”
“知道。”
烏月氿坦然回道。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人給他有種說不出的疏離感，就好像……一個在準備後事的人一樣。
季子擁微微皺眉，但此刻還是季玗莫的事比較重要，於是他追問道：
“可否告知於我？”
這次語氣放緩了許多，聲音也柔和了起來。
烏月氿並沒有藏著掖著，一字一句的為季子擁解答，將她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