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僵持。
開陽蹲在地上,眼睛看向場地中間的兩人。
他見那劍劃傷了王爺的手,還抵在王爺的脖子上,雖然想要衝上去阻止,但王爺比試之前和他叮囑過了,沒他的允許,他不必上前。
“唉。”
得了令,也隻能蹲在一邊幹等,嘴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頭上的不知何時來了一隻麻雀,也乖乖呆在頭上,時不時歪歪頭。
場上,季子擁神色如常,看著季蘇希,淡淡的開口:
“二殿下覺得,寧妃如何?”
寧妃?
季蘇希愣了愣,隨即想到了最近宮裏的傳言,說是寧妃與陌王鬧了矛盾,寧妃想給陌王使絆子,結果發現根本無濟於事,現在又立了功,火氣更旺,氣的暴跳如雷。
無論是誰在寧妃麵前提起陌王殿下,寧妃都會突然發瘋,邊罵還邊把眼睛所及之物全都掃到地上,鬧得現在所有人都不敢看見她。
寧妃發現所有人都避著她,就連皇上也,天天心情浮躁,在自己殿內發病,成為現在宮裏無人不知的醜聞。
皇上在重名聲,念及周家還有幾分用處,這才沒有懲罰寧妃,不然早給人關起來了,弄得宮中到處人心惶惶。
不過這和現在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她還在愣神,季子擁繼續道。
“二殿下心裏清楚,當今聖的注意力全都圍在後宮和他的顏麵上,沒有偏袒任何一位皇子,甚至你與太子殿下的支持率大部分都來自母族,
可陌王卻依舊憑借著一己之力,登上陌王的位置,你覺得如何?”
季蘇希一怔。
不過她先是想到,景王殿下不愧是父皇的皇弟,這種話雖然是朝中大臣都心知肚明的事,但敢這麼直接說出來的人估計也就隻有皇叔了吧?
而且確實,她這個五皇弟以前也不見出什麼風頭,傳言中還說“喜怒無常”,據說曾經小時候就殺了人,被寧妃扔到殺手閣去養大,母子兩人關係微妙,平時偶爾瞧見他也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在這宮裏,皇子的地位首先要母族鋪墊,畢竟身世地位好的皇子,誰都會想來主動拉攏,其次才是個人立功。
陌王縱使有駐守邊疆這麼一項功勞在身,雖不得母族支持,卻依舊一人走到了現在的位置,現在在百姓中的名聲更是高出太子一頭。
她突然心頭一跳,莫非陌王還有未亮的底牌?
再看看季子擁,他現在與陌王可謂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被父皇賜婚羞辱不說,賞花宴那次的中毒更是讓所有人都看清,皇上對景王還是十分關切的,但卻處處透露著矛盾。
可是即使如此,朝廷上支持太子的還是占據大半,看起來就像局勢已定,再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