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令想不通,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起來的?

從昨日太子進城開始?

不,不對,太子的行蹤他一直都有掌握,不可能是太子。

從決定舉辦請仙儀式開始?

不,莊主簿是皇後收買的,為的就是舍棄他,沒必要冒險差點將自己摘出去。

是,更早,更早的時候……

對了,就是他收到皇後的來信,讓他幫忙私采鐵礦的第二日!

那天,許縣令起床,睜開眼就瞧見床梁上釘著一封信。

他嚇得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來頭,打開信件一瞧。

隻見上邊工整的寫了一行字:

【可別後悔。】

結合昨日皇後決定開采鐵礦一事,這個人多半是想讓他收手。

可許縣令覺得自己有皇後撐腰,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轉眼便將此事拋於腦後。

可現在想來,實在是大有蹊蹺!

到底是誰……

正想著,一片陰影落下,許縣令驚恐的抬眼,就見著一位黑衣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麵前,臉上還戴著麵具,看不清麵貌。

他瞬間慌了,察覺到來者不善,咿咿呀呀的大叫起來,可惜他的喉嚨昨天就被毒啞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隻能看著那名黑衣男子用從守衛那拿來的鑰匙,不慌不忙的打開大門,走進牢房,然後伸手,粗暴的掰開他的嘴巴,將一瓶藥水盡數倒入他的口中。

他掙紮著想要反抗,可這人的力氣大的不止一點,他根本阻止不了。

最後,他痛苦的掐著脖子,兩眼一翻,七竅流血,爆體而亡。

鮮血與腦漿四處濺開,黑衣男的隻是冷漠的看著,沒有任何反應。

突然,他警惕的回頭,看向角落。

閃身過去,發現地上的泥土有被什麼壓過的痕跡,像是車輪…?

他思索了一會,突然察覺到外頭有人靠近,拉緊衣袍,安安靜靜的溜走。

許縣令在牢裏暴斃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

百姓紛紛表示死的好!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

季子擁與季玗莫坐在前往縣衙的馬車上,也在討論此事。

“這件事就這樣結束吧,不必再管了。”

季子擁麵無表情的道。

季玗莫一愣,想再說些什麼,就聽駕著馬車的天璿道:

“殿下,縣衙到了。”

季子擁聞言,收起賬本,然後利落的下了馬,季玗莫微微歎了一口氣,也一同下了馬車。

腳剛接觸地麵,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喊叫:

“是你!!!”

季修愈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懷裏還摟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見季玗莫的馬車上下來了一張熟悉的麵孔,不免有些驚愕。

沒辦法,季子擁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實在太難不讓人印象深刻了。

季子擁and季玗莫:“…………”

嘖,冤家路窄。

季修愈雖然嘴上不說,但那日季子擁的臉還是讓他久久不能忘懷,如今又見著了,肯定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他推開身邊搔首弄姿的小姐,有些僵硬的來到他們身邊,正準備去抓季子擁的手,就被季玗莫一個健步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