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實在看不出來這人是怎麼想的,他現在好歹也是王爺,不僅隨隨便便單膝下跪,就連這種事居然……
季玗莫被他堵住嘴,麵上一臉無辜,眨著眼睛含糊的疑惑道: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什麼時候???”
“很早前在醫館,我手指劃傷,然後你……”
季子擁起初還有點愣神,但隨著他的描述,他的臉色噌的一下漫上了紅暈。
他的雙手還停在季玗莫的嘴邊,因此他現在的表情被季玗莫盡收眼底。
季玗莫也沒料到他會突然露出這麼可人的神色,一時間亂了神,季子擁趁著他發愣的空隙,立馬跳下他的魔爪,與他保持大約三米的距離。
回過神的季玗莫看著他防自己和防賊一樣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
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小巷裏,有種令人說不出的放鬆。
“哈哈哈哈,子擁你躲那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那還真說不定。
季子擁的腦袋裏浮現出這句話。
對峙了一會,最後還是季玗莫先放棄,他輕咳了咳嗓子,正色道:
“明天就是許縣令和那玄誠真人的大戲開演,所以我在這裏鄭重的邀請這位公子,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觀望觀望?”
季子擁無聲的翻了個白眼,這又是什麼台詞?
但嘴上還是輕鬆道:
“樂意至極。”
……
另一邊,發現有人逃跑的許縣令憤怒的衝進了地牢,抬眼就見到了縮坐在圍牆旁邊的眾人,以及眾星捧月的廣思雀。
廣思雀見到許縣令,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看著他帶著那麼多人馬,她在心裏止不住的暗喜。
看來那個冒充易蘭的女人和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已經被許縣令發現了,不然怎麼會帶一堆人來查探地牢?
哼,誰讓那些人不知好歹呢?她明明都提醒過她們了。
她越想越覺得愉悅,心情大好,扭著腰嬌滴滴的往許縣令身邊走去。
“大人,是易蘭帶著她們逃走的,和臣妾沒有任何關係,臣妾也已經提醒過她們了,是他們自己不知好……”
“什麼?!你看著她們走你不攔住她們?!”
許縣令正因為人跑了氣在頭上,現在看著這女人惺惺作態的樣子,早先時候覺得順眼的地方立馬變得厭惡起來。
啪!!!!!!
他甩手重重的將廣思雀打倒在地,嘴裏不停咒罵。
“你這臭婊子,是故意想讓我難堪嗎?!我打死你這個賤女人!”
廣思雀這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她的頭發散落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縣令,
“大人的意思……是她們逃出去了?!”
這怎麼可能?!
曾經也有人試著逃出去,可全都失敗了。
憑什麼那些人可以!!!!!
她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後悔感,早知道剛剛就應該和她們一起走,或者……
阻止她們離開,一起死在這!!!
“來人,把這些人都拖出去!全都給我燒了,別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廣思雀一驚,但此刻已經有兩個大漢將她牢牢架住往外邊走去,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掙脫不開。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些被她舉報的那些人的死狀,越來越害怕起來,崩潰的大喊:
“許凱昌,你這個屠夫!魔鬼!混賬!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晚,縣衙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百姓雖然好奇,卻沒有任何人上前深究原因。
慘叫聲一直持續到了淩晨,第二天傍晚,街上又熱熱鬧鬧起來,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人們的幻想。
一個小孩跑到街上,指著縣衙朝身後的父母大喊:
“快點快點,請仙儀式要開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