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
“嗯。”
季玗莫點點頭。
“她曾經是大皇子妃——也就是季修愈皇妃的侍女。”
饒是季子擁，聽了這話也有些意外。
他轉頭看向玲瓏，再次確認道：
“你曾經是九月氿的侍女？”
大皇子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子妃九月氿，是季修愈從邊疆境內帶回來的舞女，來自南疆，是被人賣到青樓當舞女的，據說外貌可人，被季修愈看上，帶回宮中強娶為妃，後麵據說因為生了個女孩，慘遭皇後厭棄，被丟入冷宮不聞不問，還遣散了她所有的侍女。
看來玲瓏就是被遣散的侍女之一。
玲瓏見季玗莫認出她，十分欣喜，強忍住眼淚激動道：
“對，對，就是奴婢，殿下還認得我，實屬奴婢的榮幸！”
“你怎麼會在這裏？”
玲瓏有些窘迫，開口道：
“奴婢被遣送回家後，家裏人覺得我是宮中退回來的人，怪丟麵子，就……”
被丟出了城，然後被許縣令抓回去，一直到現在才被他們救出來。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季玗莫唯恐她再這樣下去可能會靠過來，悄無聲息的退後一步，問道：
“你既然留下來，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嗎？”
雖然剛剛是季子擁叫住她，但她其實也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玲瓏用袖子擦去眼淚，開口正色道：
“我說了，您別生氣。”
她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奴婢鬥膽，想與五殿下做個交易。”
“交易？”
季玗莫有些意外，突然提醒道：
“你可知，本王在上個月已經被父皇提升為了【陌王】，你卻還是在叫【五殿下】。”
這種事放在宮裏是萬萬不能說錯的，玲瓏麵色震驚，趕忙下跪：
“奴，奴婢知錯了，求王爺開恩！”
“無事，你接著說。”
季玗莫道。
他本來就沒有刁難人的意思，隻是給她提個醒，也給自己提個醒。
畢竟他也是在那場宴會之後才與子擁拉近關係的。
他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轉頭溫柔的看向季子擁。
季子擁隻覺得他今天可能是吃錯藥……喔不對，他確實有吃藥，他煉的。
玲瓏起身再次道歉，然後說出了目的：
“我想請你們，保證奴婢的主子，九皇妃的安全。”
“為什麼？”
“皇妃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玲瓏緊握著拳頭，沉聲道。
“她意外得知了一些秘密，皇上和寧妃都要追殺她。”
“母妃？”
季玗莫有些意外，他總感覺這個秘密，他一定要知道，於是他有些急切的道：
“是什麼秘密？”
“是……”
玲瓏正準備把事說出口，隻見季子擁瞳孔一縮，迅速撲身——
“小心！！！”
季玗莫回神，就見季子擁朝自己撲來，隨後一個踉蹌，他急忙將人攬在懷裏，護住頭，往邊上滾了一圈。
“啊——”
玲瓏的慘叫聲響起，季玗莫一抬眼便看見了一個身著影衛服的蒙麵男子，將刀直直插入玲瓏的心髒，隨後迅速起身，飛快的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