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邊的角落裏走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聲音嗲氣,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活像個賴蛇精。
“換做是我,肯定能迷到那許縣令,將大家全都救出去。”
“不過也對,畢竟你可是連你自己男人都留不住的廢物,能指望你什麼呢?”
她邊說著,手還時不時抬起,往天璿的肩膀拍去。
可惜還沒碰到天璿,她的手腕就被猛地抓住,然後整個人就被摔了出去,好生狼狽。
廣思雀也曾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因囂張跋扈有辱斯文,被父母扔出城,被縣令抓走。
呆過豪家的小姐哪能受得了如今的苦頭,於是她在牢裏說服勢力,勾引那些同樣被抓進來的男子,和他們做親密之事,然後騙他們去滿足許縣令,可惜都沒有成功。
她逐漸等不耐煩,決定自己去勾引許縣令,說不定不僅沒死,還能攀上高枝!
可惜她準備實行這一步的時候,許縣令竟然無視了她,選擇了已有一胎的易蘭!
她對自己樣貌的自信受到了打擊,便對易蘭呈一種情敵一樣的態度,這才記恨上了易蘭。
本以為今天她們會和往常一樣,見證易蘭身死的模樣,誰能想到她竟然還能回來!
這讓廣思雀更加不爽,這才過來找茬。
誰知道她竟然一下就飛出去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你不是易蘭,你到底是誰?!”
這臭婊子竟然混淆是非的跑了?!這個自稱易蘭的人是誰?!
天璿甩了甩手,好像碰到髒東西了一般,嫌棄的開口: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讓我感到傻叉。”
天璿沒什麼表情道。
她其實也可以直接表露出自己是陌王殿下的手下,但季子擁卻和她說沒必要。
王爺的意思就是主子的意思,她並沒有深究,點頭答應。
天璿掏了掏袖子,從裏邊拿出剛剛從官兵那順走的鑰匙。
官兵們都以為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易蘭,對她根本不設防,偷東西就和拿吃食一樣順手。
她三兩下打開門,然後推開,看向圍牆靠著的一眾驚呆的百姓,道:
“我奉命將人帶出去,想活的就和我走,沒有就繼續待著吧。”
說完也不等人回複,自顧自的離開了牢籠。
有點人反應過來,然後迅速起身,跟著她出了地牢,也有人掙紮了一下,最終選擇留下。
廣思雀並不打算離開,她可不信在縣令的眼皮底下,這些人還能跑到哪去,走到那些繼續留著的人身前就想拉攏人心。
“哎呀,一群見利忘義的人,要不是許縣令留我們一條命在,他們怎麼可能留到今天,一個個跟著剛認識的人去送死,真是不知好歹。”
“欸,玲瓏,你也別在意那個女娃子了,你也對她噓寒問暖了那麼久,她還不領情,就讓她和那個人死在外邊吧。”
她深表同情的去捉玲瓏的手,第二次被一把拍開。
名為玲瓏的女人神色平靜,看了眼還懵逼的廣思雀,
“多管閑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說完大步的回頭,跟上前去,離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