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許縣令,露出一個可惜的神情。

許縣令聽出來了他的意思,立馬嚇得軟到一邊,官兵們趕緊七手八腳堪堪扶住。

許縣令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注意到旁邊還站著許多百姓,千鈞一發之際又擺起了架子:

“你,你們生病了不好好隔離,門窗都不關好,真是辱沒我們信州縣的名聲……竟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那本官就先撤了!”

話還沒說完,這個靈活的胖子腳下生風,一溜煙就跑沒影了,官兵們緊隨其後。

天璿悄悄回頭看了眼季玗莫,比了個手勢,便一同與他們回了縣衙。

季子擁聽著匆匆離去的腳步聲,手擋在臉前拉著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都走了嗎?”

季玗莫看他這副模樣,隻覺得可愛,悄悄起身靠近道:

“還有幾個,再等等。”

“嗯。”

季子擁聽他說屋內還有人,也不懷疑,輕嗯了一聲,然後乖乖用被子擋過臉,安安靜靜的等待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季玗莫的慢慢靠近。

季玗莫屏息凝視,靜悄悄的靠近季子擁,然後趁他不注意,隔著被子在他嘴的位置輕輕啄了一下。

“!!!!!!!!!!!!!!!!!!!!!!!!!!!!!!!!!!!!!!!!!!!!!!!!”

季子擁一驚,猛地將被子從臉上拉下,精致的五官一下子暴露在外,眼睛瞪的很大,驚詫道:

“你————”

話音未落,季玗莫先忍不住了,攥住他的雙手,低頭在他唇上報複性的啃咬起來。

季子擁在嘴裏察覺到了血腥味,想將人推開,奈何雙手被禁錮住,隻能發出嗚咽表示抗議。

……

良久,季玗莫才慢慢推開。

季子擁得以喘氣,大口呼吸起來,眼尾還有些玫紅,眼神憤怒的眯了起來。

這人到底是不是有病?!

沒事就喜歡搞親親,親親親親親親怪啊?!

他起身推開季玗莫,見門窗早已關好,圍觀的人群也早早走了,氣的一把脫下手臂的假皮,咻的扔向季玗莫。

後者偏頭躲過,不慌不忙,戲謔道:

“子擁你不是說了,【隔牆有耳】嘛,指不準萬一還有人在偷看呢?我這麼說也沒問題啊,為什麼要生氣?”

他低低笑了笑,又接著說:

“唉,子擁你到底是哪裏想出來的這麼多鬼點子啊,千奇百怪,卻總能化險為夷。”

這點他可是深有體會,已經不知見識過幾次了,但卻依舊覺得神奇。

見季子擁不理他,他又換了個話題:

“你覺得,天璿能辦好這件事嗎?”

“能。”

季子擁肯定道。

其實他也不是很肯定,但不知道為什麼,季子擁覺得她一定可以做到。

就好像曾經在哪個地方,她也曾救過人,讓他產生了深遠的印象。

另一邊,被官兵推搡著進入了地牢的天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奇怪,這天氣不冷啊?

難道是天權那小子又在講她壞話?

反了他了,回去就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