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令頭疼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難受。
他掙紮著坐起身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呆愣了片刻,猛地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幕,氣的捶地板,怒罵道:
“混賬東西,竟然敢搶我的人?!誰給他的膽子!!!”
“許大人,怎麼了?”
守在走廊上的守衛聽見動靜,匆匆趕來,就見許縣令坐在地上,衣服有點淩亂,整張臉氣的發紅。
見到官兵,許縣令氣有了地方發,指著官兵怒噴口水:
“都幹什麼吃的!我剛剛被襲擊了,你們都聽不見嗎?!養你們幹什麼來的,一個個和廢物一樣,還不把我拉起來!!!”
官兵聽後也很生氣,但又同時感到疑惑,他們本來在走廊守得好好的,結果不知怎麼,好像被人打了後頸,全都暈了過去,也是剛剛才醒。
但許縣令的命令他們也不能不聽,一個個上手趕忙將人扶了起來。
待站穩後,許縣令還是氣得不行,狠狠的將站在他右側的官兵推到地上。
“一個個飯桶,到關鍵時刻都派不上用場,還不趕緊去封鎖城門!你們的許縣令被害了!這要是皇後娘娘怪罪下來,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掉腦袋去!!!”
官兵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他們隻是一群臭打工的,被分配到許縣令名下,上麵的兩位隻要一天坐在那個位置上,他們就隻能任人宰割。
“是。”
領了命,兩名官兵很快就出去了。
許縣令依舊站在原地直跺腳,突然踩到了什麼,他低頭一看,就發現了一封信。
“這是什麼破東西?”
他心生疑惑,彎腰將信封撿起,前後都沒寫什麼,打開讀了起來。
這一讀,他的麵上立馬露出來恐慌的神色。
他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上,腦子裏飛速運轉。
皇後的字他是認識的,那信上的字他也都認識。
可【推寧棄許】是什麼意思?!?!
莊主簿是皇後娘娘從寧妃那買來的臥底,他是知道的。
把鐵礦的責任推給寧妃,他是知道的。
可後麵兩個字……
難道,皇後娘娘是想要放棄他了嗎?!
不是說好了,隻要他幫她處理好鐵礦的事,等太子殿下當了皇上,就許他一個宰相的位置,到時候衣食無憂,美女環繞嗎?!
難道從一開始,就……
他越想越是後怕,後來逐漸轉為憤怒。
“可惡,那個死婆娘,竟然敢耍我?!”
“我幫了她這麼久,她竟然想要把我給賣了?!”
他隱忍又惱怒的哆嗦了半天,氣的站起身,將屋內所有東西都砸了,最後砸到桌子的時候,從抽屜砸出一疊書信。
他拿了起來,發現全是莊主簿與皇後的書信,突然心生一計。
既然皇後不想讓皇上發現這鐵礦是她的,那他就直接將證據呈給皇上,這樣既能報複皇後,又能在皇上麵前有功!
至於那些被抓來的人,全推給道士就好了,反正他本來也是這般打算的。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迅速收好信封,飛快的回了縣衙。
躲在屋頂上的天璿看好了一切,就回去和季玗莫複命去了。
這邊,季玗莫和季子擁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