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玗莫思索了一會，大概是隱約有些印象，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又道：
“你這次又是中毒又是收買人的，總不可能單純隻是為了報複季熏熏吧？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對麼？”
季子擁：“你還是像搖光一樣傻一點好，這麼機靈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見季子擁好像生氣了，季玗莫一收神，趕忙道歉道：
“抱歉，如果不是能說的我就不問了，皇叔你別生氣。”
季子擁轉頭看他這一副神態慌張的模樣，沒忍住笑得稍微真誠了些。
“沒生氣，放心，不是什麼大問題。”
“對，我還有一個目的。”
他神色一凝，麵露嚴肅道：
“看看季袁到底有多少暗衛。”
他恨他，從那一天起無時無刻想要殺了這個瘋子，但是始終沒有下手，或者說沒有成功，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曆代帝王身邊都有專門為了輔佐和保護皇上而訓練的暗衛，各個身手不凡，且不露蹤跡，季子擁在之前已經知道了了六名，而賞花宴上又出現了兩名，再加上之後躲在樹叢裏的，目前已經發現了九位暗衛。
季子擁不確定他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人，暗自思考，之後可能還得找個機會再試探一次。
就在他想入迷時，旁邊突然傳來了季玗莫的聲音：
“皇叔可以讓他們出去麼？我有話想單獨對皇叔說。”
他抬眼，就見到季玗莫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甚至還有一絲緊張。
季子擁：“…？”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他並沒有糾結太久，抬手屏退了三位影衛，片刻過後，正廳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季玗莫安安靜靜的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然後……一言不發。
季子擁：“…………………”
？？？
約莫半炷香後，還是季子擁先開了口。
“……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為什麼要這麼支支吾吾的？”
明明看著很想說什麼，卻一直不開口，他都感覺要被他憋死了！
“皇叔，你還記得我的目的嗎？”
良久，他終於肯開口了。
季子擁一愣。
“不就是取我心頭血嗎？怎麼了？”
這事非要單獨說？他的影衛都知道了。
莫非……
“是我的藥出問題了嗎？”
季子擁猜疑道。
不會吧，他的藥都是他親自配的，他百分百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啊。
難道是季玗莫的身體異於常人？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詭異起來，露骨的掃了掃季玗莫的身體。
季玗莫簡直被他看的喉頭發緊，連忙道：
“不是，皇叔你的藥很好，沒有任何問題，我都感覺到自己身體變正常了。”
他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頰，慢吞吞的道：
“就是，我之前不是為了用你的……血治蠱才和你親近的嗎，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了法子，那皇叔……”
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埋越低。
“……能允許我和你再親近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