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季子擁好奇道。

這簪子看上去十分普通,由桃木雕成,頂端有一株盛放的桃花,整體柔和淡雅,卻又不顯樸素。

季熏熏看他不理解的樣子,心裏暗笑,開口熱情的介紹道:

“皇叔有所不知,送禮就要投人所好,母後最喜桃花,所以才會將賞花宴定在桃園,你既要送禮,就將這個送給母後,她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季子擁“滿心歡喜”的謝過季熏熏,從她的手中接過花簪,感謝道:

“多謝六皇女殿下恩賜,既然皇後娘娘的親女兒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用這個回禮吧。”

季熏熏看著他將簪子收起來放好,眼裏是止不住的欣喜。

對啊,就是這樣,待送給母後,看你怎麼脫身!

“時候不早了,我也就先走了,賞花宴再見,皇叔。”

說罷,領著楊煦離開。

擦肩而過的時候,楊煦不小心撞了一下玉衡,連忙道歉,隨後追上季熏熏的步伐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季子擁斂臉上的起笑容,恢複了平靜。

然後手一揮,那份偽造的信紙落於地麵,迅速燃燒了起來,化為灰燼。

“可憐啊。”

…………

…………

傍晚,季子擁在茶館裏清點完賬本回到了府上,還沒進門就再次看見了兩個挨在一起的牌匾,嘴角微抽,再三思索,還是打開了陌王府的大門。

見人回來,天權立馬迎了上去,被玉衡擋住也不在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喪道: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您再不回來,王府要滅亡了!”

季子擁:“???”

什麼滅亡,進刺客了嗎?

天樞簡直沒眼看,一拍腦門,將人扯到後麵,道:

“您是要找主子嗎?”

主子說了,季子擁回來肯定會來找他,讓他們多留意一下。

而季子擁也正有此意。

“嗯。”

看了一眼玉衡,玉衡會意,雖不樂意,但還是轉身先回了景王府。

“那行,我來為您帶路。”

天樞領著季子擁離開。

天璿從一邊的假山上跳下來,按住天權的頭,嘲笑道:

“你說你,好端端說什麼大實話?”

天權又是一哭喪:

“我這不是實話嘛,自從景王離開後,整個王府的氣氛都壓抑了好幾個度,也就隻有小郡王能一如既往的在那邊嚷嚷,我都快窒息了!”

他嗷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天璿:

“你都說是大實話,為什麼不讓我說?”

天璿雙手枕於腦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因為我沒你那麼傻,敢直接在兩人麵前這麼多嘴。”

天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僵。

對哦,他怎麼忘了,主子和王爺還在吵架呢!!!

“怎麼辦,我會不會被滅口?”

天璣從後麵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自求多福吧。”

天權聽著自己親妹絕情的話語欲哭無淚。

主子我錯啦!!!QAQ

……

書房內,

季玗莫坐在桌案前,有一下沒一下的寫著什麼,腦海裏不斷浮現今早季子擁和韓逸之對話的樣子。

對一個三年不見的韓逸之就可以笑得那麼開心,眼裏好像有星星閃過。

對他卻是麵無表情,以禮相待。

一想到季子擁對他那生疏到樣子,他就有一股無名火,手上一緊,第十七隻筆在他手上折腰。

(筆:你要慶幸我不會說話不會動,不然我踏馬直接跳起來撞爆你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