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郊區的一個地牢裏。
天樞百般無聊的撥弄著一把抹了鹽的鞭子。
天璿盯著他盯了一會,見他心不在焉的,開口問:
“咱們這位工作狂天樞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莫非是被什麼小姑娘迷了心智?”
“噗!”
天樞一個激靈,炸毛的看向她,回問道:
“你你你怎麼會這麼想?!”
活像一個被戳穿心思的小媳婦。
天璿:“………”
啊這,不會是真的吧?
“難道不是嗎?你昨天不是還買了十六兩甜食讓王爺去送……”
“打住!”
天樞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單手捂臉道:
“那個人你認識,是景王身邊那個搖光……”
天樞天璿他們四人都是當年季子擁幫季玗莫挑選的影衛,搖光和開陽常常出門跟著季子擁,他們之間當然認識。
“什麼?!你竟然和搖光好上了?!”
天璿洋裝震驚道。
天樞:“……………………”
一定要是好上的嗎?
這話題是沒完了吧?!
好在季玗莫及時出現救場。
“你們在聊什麼?”
季玗莫從樓梯上緩緩下來,問道。
“沒什麼。”
二人道。
見兩人沒有要說的意思,季玗莫也不再追問。
他走到他們身後的刑房裏,自顧自的坐下,看著被釘在架子上奄奄一息的刺客。
“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說吧。”
那名刺客也是個女子,遭不住天樞天璿的刑罰,身上滿是傷痕,臉上被季子擁用毒腐蝕的傷口早已留疤,血痂結在傷口處,要掉不掉。
“我,我說……”
季玗莫見她終於肯開口,滿意的一勾嘴角。
“你是從哪來的?”
刺客不敢有隱瞞,開口斷斷續續的道。
“我,我是白家的影士,前些時日剛被調到皇後這邊……”
“白家的?”
季玗莫有些驚詫。
私養影士可是大罪,白家竟然還可以這麼明目張膽,想必這位白皇後確實有點本事。
“計劃。”
“那晚,白皇後拿了一張人像,讓我,照著畫像稍微畫點妝,然後,在年宴上刺傷皇上,隨後假裝被抓,讓皇上看清我的臉……就是這樣……”
“那張人像是不是和這個人很像。”
季玗莫也掏出一張畫像,展開遞到了刺客麵前。
那名刺客一見到那副畫像,虛弱的點頭道:
“對,很像,特別是眼睛。”
季玗莫沉默的點了點頭,小心點收回畫像,繼續問道:
“皇後的目的。”
“是……”
刺客有些猶豫,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因為麵前這個陌王在剛剛確認畫像後周身氣場突然冷冽了起來,叫她從骨子裏感到害怕。
“是,是讓皇上,厭棄景王,然後,解決景王,謀害……皇上,推舉大皇子上位……”
萬籟俱寂。
天樞和天璿早早察覺情況不對,連連退步到了幾米開外。
刺客低著頭,有些欲哭無淚。
啊,來個人刺死她吧。
這是煎熬對吧,是地獄對吧,一定是吧?
季玗莫隻感覺心裏好像有個炸藥,隻要再一把火,他就可以四分五裂開了。
他忍著氣,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是白家人,又是皇後身邊的人,那應該知道,為什麼皇後會如此憎恨景王吧?”
“是……”
“不要隱瞞,全說出來。”
啊這,會死的吧。
算了無所謂了。
刺客已經放棄活著的希望了,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