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發起燒了?
“你!!!”
搖光這下是真的怒不可赦了,額上青筋暴起,凶惡的瞪著季玗莫,要不是天樞攔著,他肯定衝上去捅他一刀。
“你做了什麼?!”
季玗莫不去理會他殺人般的目光,隻是急促的催道:
“之後再解釋,現在先回府。”
宮中處處是眼線,還是要先回偏院。
搖光也急的不行,轉頭出了馬車,拿起韁繩,朝崇華宮偏院快馬加鞭的駛去。
玉衡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馬車,風中淩亂。
半響,才猛地回神。
沃嚓景王怎麼暈了?!
主子這是逼過頭了?!
…
…
偏院,待季子擁醒來,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了。
他在昏迷中一直不斷的發高燒,開陽和搖光急的直抽抽,馬不停蹄的為季子擁敷冰降溫,煎藥喂水。
玉衡一直守在他的身旁,給他灌藥,針灸。
此時他醒來,已經是子時剛過。
他的身體很幹淨,換上了一件潔白的寢衣,雖躺了整整兩天,除了有些虛弱,卻沒有任何不適感。
他怔怔的看著床簾,突然回憶起暈倒前的那番話,臉色一陣慌亂,想要坐起,卻因為虛弱,隻能支著手一點點移動。
玉衡見他醒來掙紮著要起身,立刻上前將他扶起靠在床頭,
“王爺,可還有哪裏不適嗎?”
季子擁搖頭,這會還有些懵,打量了四周,道:
“我昏迷多久了?”
“回王爺,已經兩天兩夜了。”
“是嗎……搖光和開陽呢?”
“他們太吵了,我打發他們去睡覺了。”
一個鬼哭狼嚎,一個絮絮叨叨,玉衡每次都擔心他們會不會把王爺吵醒。
“哦。”
季子擁閉眼靠在床頭,突然感覺臉上涼颼颼的,抬手一模,果然,麵具已經不見了,而且顯然已經被摘下來很久了,登時剛清醒的麵上又是一僵。
玉衡看出了他的顧慮,道:
“陌王把您送回來就離開了,沒有讓他去請太醫什麼的,這期間就我和開陽搖光照顧,沒有其他人看見,您生病的事也沒有其他人知曉,不用擔心。”
看來年宴的事搖光已經和他們講了。
季子擁思索片刻,終是在玉衡關切的目光中閉眼道:
“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王爺……”
“聽話。”季子擁沉聲道。
在掙紮過後,玉衡咬了咬下唇,退了出去。
房間裏又恢複一片寂靜。
待玉衡的腳步聲走遠,原本閉目養神的季子擁猛地睜開眼睛,眼裏是數不盡的清明。
他起身拿了件披風,腳尖微點,隻是瞬間便悄無聲息的出了偏院。
他不知道主院的人具體住哪,正想到處轉轉,就看到兩名丫鬟正抱著酒壺匆匆往這邊跑來。
他在一側躲了起來,聽到二人的對話。
“王爺怎麼了,突然喝起了酒,一喝就是兩天。”
“哎呀反正娘娘又不管,就隨他去吧。”
“這再喝下去,地窖裏的酒都要被喝完了!現在可都是偷拿的了,到時候要是娘娘怪罪下來,可不好交代。”
“說是王爺吩咐的就好,反正確實如此。”
季子擁靜靜的聽著,看著二人去的方向,確定了位置,正準備偷偷跟上去,卻聽見前麵的丫鬟繼續道:
“你說,王爺現在喝醉了,要不我們……”
“你……莫非是想……”
“對呀,俗話不是說酒後亂性嘛,要是不小心辦成了,那可就一步登天了呀!”
“可是,不是偏院還有個王妃嘛?”
“嗬,哪個男人不想娶妻生子,那個醜王爺不是皇上硬塞給我們王爺的嘛?王爺都沒待見過他,說不定過幾天就被王爺休了呢,到時候王妃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是聽說,景王是個沒用的廢物,連女子也打不過麼。我們王爺英俊瀟灑,那廝也配?我們等不到他被休,那也可以製造些意外嘛~”
“哇——還是姐姐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