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略有些稚嫩的臉色頓時泛起殺意,活像一隻呲牙低吼的吉娃娃。
別看他平常漫不經心的樣子,隻要是涉及到王爺的,就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影衛三人皆是如此。
“暫時還不能動他,季袁身邊有皇家的貼身護衛,個個拎出來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精兵,我們還不知對方人數和分布,絕對不可貿然行動。”
季子擁自然看出他們的心思,開口道。
今晚他本是打算帶著“醜麵”,然後獨自一人前往皇宮的,如今卻牽扯上了季玗莫……
看來要……
季子擁暗暗做好了心理準備,轉身朝屋內走去。
同一時間,寧妃正在她的房內亂摔東西,所見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這個狼崽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話!連娘親說的話都不放在眼裏了!!!”
寧妃歇斯底裏的喊著,回想起剛才的對話。
“剛剛你去了偏院?”
寧妃坐在軟榻上擺弄著手裏的插花,眼也不抬的朝站在邊上的季玗莫道。
“他那性子和他那賤妃母親如出一轍,不聽話的話就給他點小小的懲罰,待他知錯了,就給他點甜頭,時間長了,自然就乖了,你就好好訓著他吧。”
她對這個災星兒子一點都不關心,不管是他駐守邊疆的偉績,還是為什麼突然回京這件事。
她隻關心皇上的安排。
季玗莫自顧自的站在旁邊,對自己生母的話充耳不聞,隻是自顧自的開口道:
“我剛剛已經給了他一紙和離書。”
咣!
“你說什麼?!”
寧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裏的花瓶被她狠狠砸在了地上。
“怎麼敢……你怎麼敢?!”
“那可是你父皇親自賜的婚!你竟然敢抗旨?!反了你了!!!”
寧妃火冒三丈,全然已經忘了她所維持的矜持。
那個男人荒謬的命令就讓她失控成這樣。
季玗莫隻覺得好笑。
“不管母妃怎麼想,方才兒臣的和離書景王也是同意了的,還主動接了去。”
“景王也是男子,是父皇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不可能在兒臣這裏荒廢大半輩子,現在我倆想法一致,想必父皇應該也不會太為難我們。”
季玗莫一邊說著,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剛靠近鼻尖,有厭惡的放下。
寧妃整天都在想方設法奪得皇上寵愛,什麼肮髒的手段隻要能奏效她都會去嚐試。
就比如桌上這杯全天不換的茶,裏麵加了劑量非常大的合歡散,隻要皇上放鬆緊惕,輕輕抿上一口,寧妃就可以得償所願。
季玗莫轉過身,也不去管他的好母妃說了什麼,離開了寢殿。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
“他不會好過的,永遠不會,你不明白,因為他那母妃,因為那個姓白的賤人,因為……”
“他就不該活著!應該和那個搔首弄姿的賤女人一起死在冷宮裏!”
季玗莫一臉淡然的走出大門,王管事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殿下!”
“怎麼了王管家,何事這麼慌張?”
王管家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努力治住雜亂的呼吸,道:
“剛剛,趙公公來,說皇上要求您和季子擁要一起去年宴。”
“季子擁?季子擁是誰?”
“就,就是您的皇妃……”
轟——
明朗的天空中閃過悶雷。
“他真這麼說?!”
季玗莫俊朗的臉上微微產生裂痕。
“千,千真萬確,還……”
送來一輛貼金馬車,在偏院門口等候。
季玗莫:“……”
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
季玗莫一路心驚膽戰的走到了偏院門口,此刻季子擁還沒有出門。
在看到那輛閃的他頭疼的馬車,季玗莫隻感覺到一陣眩暈。
以至於玉衡扶著季子擁出門時,他也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一個柔和,卻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
“五皇侄為何還站在這裏,不是要去年宴麼,現在人到齊了,走吧。”
季玗莫猛地站直了身子,那張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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