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你總算回來了,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你也不給我寫封信。”娉婷正想出門,見到許慎歡往她那邊走來,急忙跑了過去,又喜又怨,說道。
“楚姑娘,我也想早日來拜見楚前輩,隻是家母抱恙在身,實在是走不開啊!”
“既然這樣,那我就原諒你了。”
“許大哥,快快快,隨我去見爹爹。”楚娉婷牽起許慎歡的手,朝楚響所在的房子跑去。
“爹爹,你看,許大哥來了。”娉婷牽著許慎歡的手走了進去。
“哎呀,許少俠,你總算來了,老夫可盼了你好久了。”
“楚前輩,皆因晚輩的母親病情加重,晚輩一時走不開。這時才來拜訪,實在是抱歉。許慎歡知道楚響是個大孝子,便這般說道。
“百行以孝為先,許少俠的做法老夫是極力讚同的。”
“許少俠,不知你考慮得怎樣?”
“願為前輩效犬馬之勞。”許慎歡一副忠心不二的樣子,說道。
“好,好。”楚響拍了拍許慎歡的肩膀,笑著,說道。
“許少俠,你看先拜你為將軍如何?”
“許大哥,快跪下,叫主公。”娉婷說道。
許慎歡忍著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多謝主公。”
“好,許少俠,快快請起。”楚響將許慎歡扶了起來。
“多謝主公。”
“許少俠,請坐。”楚響伸出了右手,做出禮賢下士的樣子,說道。
“多謝主公,主公請。”許慎歡也伸出右手,表現出一副敬重有加的樣子。
接著,楚響的貼身丫鬟欣欣為許慎歡和楚響倒了茶。
“許少俠請。”楚響端起了茶杯,說道。
“主公請。”許慎歡也端起了茶杯,回道。
“爹爹,你們這樣顯得太不親近了。”娉婷說道。
“哦,我的寶貝女兒,那依你看,爹爹與許少俠怎樣才顯得親近啊?”
“爹爹,你直呼許大哥的名字就可以了,這樣才顯得親切嘛!”娉婷想知道許慎歡的名字,又不便直接詢問,於是如此說道。
“哦,對對對。”楚響連連應道。
“敢問許少俠大名是??????”
“回主公,屬下小名慎歡。”
“慎歡,方才聽你說到令堂病情加重,不知現今如何?老夫這裏有良醫數十,如若需要,你盡可挑選。”楚響關心道。
“主公的好意屬下心領了,家母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許慎歡回答道。
“慎歡,不知你家中還有何人?”
“回主公,屬下家中除了家母外,還有幾個丫鬟和一個管家。”
“哦,對了,慎歡,令堂有病在身,而西安距離此地甚遠,你若常回,恐多有不便,不如將令堂接來,如何?”楚響建議道。其實,楚響是想永遠留住許慎歡,若將許慎歡的母親接來,楚響就不怕許慎歡會不一心一意效忠於他了。
“主公,請恕屬下不能答應。”
“這是為何?”楚響有些怒氣,說道。
“家母之病不宜長途跋涉。”
“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勉強了。”說完,楚響喝了一口茶。
“慎歡,你初來乍到,對軍中的事宜還不甚了解,老夫先讓小女帶你去軍中見識見識,你看如何?”楚響立馬緩和了氣氛。
“這正是屬下求之不得的事,屬下早就想去看看我們三軍的雄風了。”許慎歡表現出一副很是欣喜的樣子,說道。
“好啊!好啊!”楚響撚著胡須,說道。
“娉婷,你先帶慎歡去見褚兄弟,讓慎歡熟悉一下軍中的環境。”
“是,爹爹。”娉婷興高采烈,回應道。
“許大哥,我們走。”娉婷牽起許慎歡的手朝房外走去。
“許大哥,你有沒有什麼朋友啊?”娉婷將臉側對著許慎歡,問道。
“回楚姑娘的話,在下沒什麼朋友。”
“楚姑娘楚姑娘的,怪見外的,許大哥,以後你直呼我娉婷就可以了。”娉婷有些氣憤,說道。
“這,楚姑娘,在下隻是你爹的屬下,怎麼可以直呼你的芳名呢?”許慎歡假意委婉拒絕,說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說可以就可以。許大哥,以後你要叫我為娉婷,記住了。”娉婷伸出食指,以命令的口氣,大聲說道。
“是,屬下記住了。”
“哎,許大哥,你平日裏都喜歡做些什麼啊?”娉婷一下子就變得溫柔起來,說道。
“除了照顧娘親之外,我就喜歡練練拳腳刀劍。”
“許大哥,我看你氣質不凡,你一定懂得詩詞歌賦吧?”
“詩詞歌賦?我隻是略懂一二。”
“許大哥,你知道李商隱的那首詩嗎?”娉婷說著便念了起來“鳳尾香羅薄幾重,碧文圓頂夜深縫。扇裁月魄羞難掩??????”
“直??????最後一句是什麼,我忘了,許大哥,你記得嗎?”娉婷想借此詩表達她這些天來對許慎歡的相思之苦,以及考考許慎歡的才學。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訪惆悵是清狂。”許慎歡知道娉婷對他有意,故意念得飽含深情。
“許大哥真是才華橫溢。許大哥對詩詞要是略懂一二的話,天底下就沒有詩人了。”娉婷內心甜滋滋的。
“過譽了,實在是過譽了。”
“許大哥,你看。”娉婷指著不遠處的那個山頭。
許慎歡一看,隻見塵埃滾滾,士兵們喊聲震天。
“這些都是我們的士兵嗎?”
“嗯。”
“真是氣勢恢宏啊!”許慎歡歎道。
“許大哥,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
“許大哥,我可以叫你慎歡哥哥嗎?”娉婷想叫得更親切些,說道。
“隻要娉婷姑娘喜歡就可以了。”
“慎歡哥哥,娉婷姑娘聽起來還是挺陌生的。要不,你以後叫我婷兒吧!”
“這??????”
“慎歡哥哥,你就別猶豫了,以後就叫我婷兒吧!”
“好,婷兒。”
“哎,這就對了。”娉婷聽到許慎歡喚她為婷兒,心裏美滋滋的。
“慎歡哥哥,我們走快點。”
“好,婷兒。”
許慎歡與娉婷加快了腳步,來到了軍營。
娉婷見到褚良甫正從營帳走出來,走上前去,說道:“褚叔叔,爹讓我帶慎歡哥哥前來視察一下我們軍營,你可以帶慎歡哥哥四處觀察一下嗎?”
“這位是??????”褚良甫對著娉婷,問道。
“晚輩許慎歡,拜見前輩。”許慎歡表現出很是恭敬的模樣。
“褚叔叔,慎歡哥哥是爹新任命的將軍。”娉婷說道。
“娉婷,這位兄弟來我們這裏多久了?”
“慎歡哥哥剛來不久。”
“剛來不久主公便任命他為將軍,難道他有什麼過人之處不成?”
褚良甫問道。
“那是自然。褚叔叔,你不知道,慎歡哥哥的武功可高了!”
“哦,是嗎?”褚良甫笑了笑,說道。
“褚叔叔,你這麼說是不相信娉婷的話了。要是不信,你可以跟慎歡哥哥比試比試。”
“好啊,今日褚某也想伸展伸展一下筋骨,姑且跟這位兄弟比試比試又何妨?”
“小兄弟,出招吧!”褚良甫擺下七星步,左手手掌放於離肚臍四寸處,右手掌向麵伸展著,說道。
“晚輩不敢造次,前輩先請。”許慎歡向褚良甫施了一個禮,甚是尊敬地說道。
“小兄弟,拳腳無眼,你可要看仔細了。”
褚良甫提醒許慎歡道。
“晚輩明白。”
接著,褚良甫快步向前,握緊拳頭朝許慎歡的胸膛直擊過去。隻見許慎歡不閃不避,眼看著褚良甫的拳頭正向許慎歡打來,許慎歡還是原地不動地站著。接下來,褚良甫一拳擊中了許慎歡的胸膛。
“慎歡哥哥,你怎麼不閃啊?你沒事吧?”娉婷甚是擔心,說道。
“婷兒,我沒事。”
聽許慎歡說得那般輕鬆,娉婷也就不怎麼擔心了,說道:“慎歡哥哥是不想傷了褚叔叔吧?”
“哎,褚叔叔,你的手怎麼還不放下?”褚良甫一拳擊中許慎歡的胸膛後,右手便僵住了,一時難以動彈。
“娉婷,叔叔要是能動彈早就將手放下了。”這時,褚良甫才將手慢慢地放了下來。
“褚叔叔,你的手怎麼了?慎歡哥哥好像還沒出手呢?”
“娉婷,你所言不虛,叔叔幾十年來跟不少高手都切磋過武藝,還沒有哪位高手能將叔叔震傷的。依我看,這位小兄弟的武功之高,天下間恐難再找出第二人。主公命這位小兄弟為將是再英明不過了。”
褚良甫說完,看了看許慎歡。
“前輩過獎了。”許慎歡朝褚良甫點了一下頭,說道。
“慎歡哥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娉婷拍了一下許慎歡的肩膀,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前輩實在是太抬舉了。”許慎歡微搖著頭,說道。
“慎歡哥哥,你就別謙虛了,連褚叔叔都說你是天下第一,你一定就是天下第一。”
許慎歡看了看娉婷,苦笑了一下,心想:“我若是天下第一還需要來此做他人屬下嗎?”
“褚叔叔,慎歡哥哥,這裏起風了,我們進帳再談吧!”
娉婷牽著許慎歡的手進了營帳。隨後,他們坐下了。
“慎歡兄弟,來,褚某敬你一杯。”褚良甫拿起了酒杯,對許慎歡說道。
“前輩請。”許慎歡也拿起了酒杯,回道。
接著,許慎歡和褚良甫皆飲了一杯。
“慎歡兄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之高的武學造詣,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啊!想必慎歡兄弟乃是出自高人門下,敢問慎歡兄弟是哪位高人的門徒,也好讓褚某認識認識。”褚良甫甚是尊敬,問道。
“回前輩,晚輩的師尊隻是山野之人,無名無姓,不值一提。”
“哦,是嗎?”
“晚輩句句屬實,絕無隱瞞之意。”許慎歡見褚良甫似乎有些懷疑,強調道。
“看來慎歡兄弟的師尊必定是世外高人,來,慎歡兄弟,褚某再敬你一杯。”
許慎歡和褚良甫又喝了一杯。
“褚叔叔,爹吩咐你讓慎歡哥哥熟悉一下軍中的環境,要不我們現在就帶慎歡哥哥到處去看看吧?”
“誒,娉婷,待叔叔再跟慎歡兄弟喝幾杯再看也不急。”
此時,褚良甫的兒子褚軒進來了。
“爹,鄒叔叔請你過去商量一下軍中要事。”
“好,爹這就去。慎歡兄弟,你且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娉婷,你也在啊!”褚軒心花怒放,說道。
“這位是??????”
“褚大哥,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慎歡哥哥。慎歡哥哥是爹新任命的將軍,以後你們就是同僚了。”
“慎歡哥哥?娉婷,你什麼時候有了個慎歡哥哥?”褚軒有些怒氣,說道。
“褚大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你,給我起來。”褚軒對許慎歡喝道。
褚軒見娉婷慎歡哥哥,慎歡哥哥的叫得那麼親熱,不禁起了怒火。
“褚大哥,你怎麼了?怎麼對慎歡哥哥這麼說話呢?”娉婷罵道。
“娉婷,你別管。”
“不知褚兄弟有何指教?”許慎歡站起來,淡淡地說道。
“小子,我看你細皮嫩肉的,根本就不配做將軍。有膽量的話,就來跟我比試比試,要是輸了,你就在我眼前消失,以後別在纏著娉婷。”褚軒指著許慎歡,大聲說道。
“要是在下僥幸贏了呢?”許慎歡還是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