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聲晚的判斷是對的,就在天亮後不久,這個小鎮就迎來了一夥陌生人,他們挨個酒樓、客棧打聽。
“有沒有看到一個、不是!是兩個大約16、7歲的女孩子。”
“什麼?來這兒住過?人呢?”
“早沒影啦!還拿了我店裏兩瓶酒、好幾個水果!”
“掌櫃的,人家留了好多錢呢!”
“你給我閉嘴!”
店小二在一旁補充,被老板無情責罵。
好在聲晚和安歌早就走在另一條路上了,這會兒,二人已經走了很遠了。
路越來越不好走了,二人的速度也都慢了下來,聲晚自然是適應的,隻是安歌還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地方,到處雜草叢生,頭頂傳來烏鴉的叫聲,更是讓人不安。
“小姐,一定要小心。”
前麵聲晚拿著木棍在草叢裏扒拉,還不斷的提醒身後的安歌:“這附近的草都帶著鋸齒,就像個……”
“啊嘶……”
話音未落,就聽身後一聲慘叫,回頭一看,安歌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裙子被劃破了,腿也劃破了,血正在流出來。
“小姐你沒事吧?”
聲晚擔心,可是見安歌竟然一邊哭一邊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後把裏麵的粉末往傷口上倒,一邊倒一邊哭。
“好疼、好疼……”
樣子真是可笑又可憐。
弄的聲晚心疼又好笑,撒完了藥,安歌把自己的褲子扯下一片布,自己給自己綁好了。
“小姐果然醫術高明。”
“可是我走不動了。”
就算有聲晚的安慰,安歌此刻還是撅起嘴巴,眼淚還在眼角掛著。
“我真的走不動了嘛!”
她的聲音提高了些,甚至說:“你背我好不好?”
“好吧,上來吧。”
聲晚將劍遞到對方手裏,把對方背在自己身後。
這麼個舉動,讓原本撅著嘴的安歌扭捏著,看來她也對之前的態度不好意思了。
於是這一路上,聲晚背著安歌,安歌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她鼻息的熱氣時不時的從脖子上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脖子後傳到臉上,甚至傳到身體。
隻是這樣走的話實在是太慢了,就在二人來到一座小城還沒落腳的時候,隻聽身後有人喊:“那是安家大小姐嗎?”
二人神情緊張,聲晚加快了步伐,轉身就要離開,身後的人也加快了步伐,他們似乎確定了那就是安歌。
“好像是!快上去看看!”
“站住!站住!”
幾個人大喊,聲晚施展輕功,跑了一陣,安歌在後麵喊:“停下停下!”
聲晚轉身看去,發現那些人被甩得看不見了,於是就放下了安歌。
“給!拿著!”
安歌把劍遞給聲晚,聲晚看著她的腳:“小姐,你……”
“沒事了,剛剛劃傷加扭傷,用了藥之後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安歌得意,聲晚卻很奇怪,不過眼下二人沒時間試試,於是繼續往前走。
“小姐,前麵有一段路,是我熟悉的。”
“哎呀都說了別叫我小姐,我又不是沒名字。”
二人邊走邊說,卻腳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