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傑卿弓步前刺,鹿飲劍和孔念慈劈來的單掌相撞,停留在手掌一寸的地方,進退不得。
什麼東西,吸住了我的劍。
廖傑卿心中大驚,用力想將鹿飲劍抽回,卻被孔念慈一腳踢在了肚子上。
被踢中的瞬間,一股劇烈的震動從皮肉上傳來。
血肉在顫抖,骨骼在哀鳴,廖傑卿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挪了個位置,腦瓜子還在嗡嗡地響。
這一擊給廖傑卿的感受不像是被人踹了一腳,反而像是被抱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樣。
“還能站著,有點本事。”
鹿飲劍已經被孔念慈捏在了手裏,他用力折了一下,發現無論用多大的力氣,也沒辦法將其折斷,隻好用道種能力鉗製住廖傑卿的劍靈。
鹿飲劍想飛回主人手裏,卻被周身持續振動的空氣所禁錮,隻能被孔念慈握在手裏。
砍也砍不到,跑也跑不掉,這可真是它劍生的滑鐵盧呀。
廖傑卿捂著自己的胸口站了起來,內髒在剛才那一擊中已經受損,口中溢出的鮮血裏夾雜著一些血肉。
站在房簷上的霧虎開始躁動不安,廖傑卿咽下一口血水,抬起手說道。
“你不要插手,這是我的戰鬥,就算想替三平報仇,那就等我死之後,連我的仇一起報了。”
“何必呢,廖少俠,為了一個城北的賤民喪命,浪費了你的大好前途,何必呢?”
孔念慈嗤笑了一聲,那笑容和先前在同狩大比上的如出一轍,輕蔑且自傲。
“不如這樣,你上去把那個蒙麵人給砍了,然後再拜入我孔雀堂,我就放你一命,如何?”
“癡心妄想。”
廖傑卿握拳衝了上去,打斷了孔念慈的嘲諷。
“我說過了,今日,你我二人隻有一個能活。”
“找死,你的愚蠢莽撞,像極了城北的那個賤民。”
在孔念慈看來,失去了兵器的廖傑卿就像拔了牙的老虎,空有一身劍術卻無處施展。
而且自己的道種堪稱近戰無敵,這種情況下還敢往上衝,怕不是失心瘋了?
擋下廖傑卿揮來的左拳,周身的空氣開始震動,將他的左手壓的有些變形。
“廖少俠,這隻左臂,我先收下了。”
一聲脆響,廖傑卿的胳膊應聲而斷,無力地垂下來,拉攏在一旁。
廖傑卿悶哼一聲,顧不上左臂被折斷的陣痛,猛地提膝向孔念慈下陰處攻去,那力道,勢要把孔堂主變成孔公公。
“哎呦呦,廖少俠別這麼大的火氣呀。”
一掌輕拍防守,孔念慈往後退了兩步,轉身一記掃堂腿將廖傑卿擊倒在地。
“我可沒動你的相好。”孔念慈挑了下眉毛,“當時她躲進影子裏,我一個沒控製力道,就把她給震死了。”
“可惜了,她長的還有點姿色,早知道就留一條命了,嘿嘿。”
右腳踩住廖傑卿的腦袋,重壓讓地麵都有了些斑駁。
孔念慈一邊警惕著屋簷上的白麵具,一邊對廖傑卿開口說道。
“時候不早了,先送你上路,然後還得收拾那個白麵具呢。”
“你們呢,也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逢年過節我給你倆燒點紙,就當是隨份子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