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巔山下,斷塵客棧。
“絕巔山?怎麼看都是一座小矮山呀。”
風流劍客花知俏取下來自己的鬥笠,蹙眉望向山頂。
這就是獨斷萬古之人所居之處嗎,著實,有些簡陋了。
花知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推開了斷塵客棧的大門。
若不是為了一睹絕巔之人的風采,自己才不會從柳煙城裏出來。
一想到柳煙城裏那些姐姐的餘韻,花知俏心裏不由得有些退意。
自己車水勞頓數月,最後竟隻尋到這個荒涼的地方,還不如在柳煙城中尋幾位佳人,談風月,飲秋露,輕攏慢挑半廂情呢。
“找死!”
一聲暴喝打斷了花知俏的思緒,將他從漫山花叢中帶了回來。
隨手接下被打飛的店小二,花知俏向客棧裏一看,一雙美目中不由得帶上了些許寒意。
“喲,這不是花柳劍嗎?”
一個身著虎皮背心的壯漢雙手抱胸,挑釁地看向花知俏,一道刀疤爬在臉上,像一條蜈蚣一樣,隨著笑容一動一動的。
殺人魔喪彪,和自己一樣的八境高手!
花知俏將店小二掩在自己身後,手中風流劍出鞘,警惕著對峙之人。
“是風流劍,不是花柳劍!”
“都一樣都一樣。”
喪彪不屑的擺了擺手,咧嘴一笑,眼神掃過花知俏的下身,嘲笑道。
“就你這樣,也想向絕巔之人挑戰?”
“還是回家,找你的小娘子論劍去吧,也不知道,你的劍還直得直不起來。”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花知俏將牙齒咬的嘎嘣作響,若不是顧忌客棧中此時高手眾多,他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將喪彪砍成兩半。
“哼,我的劍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花知俏輕哼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看有的人是嫉妒吧,臉上那麼大一道疤,估計連女人都難找吧。”
喪彪臉上的刀疤,正是風流劍留下的。
“你,你找死!”
喪彪一巴掌將實木桌子拍碎,真氣運流於掌上,直取花知俏咽喉。
“來的好!”
風流劍出鞘,寒光映布衣。
“胡鬧!”
一聲輕喝,將殺意正濃的兩人鎮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二人對視一陣後,花知俏將劍收入鞘中,繞過喪彪,走進了客棧中。
“既然天閣發話了,這次就饒你一命。”
說罷,便拿起桌上的一壺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嗬嗬,錢老板,我就賣您個麵子,畢竟,您才是這次的話事人,嗬嗬。”
喪彪也表了態,走到客棧大廳的角落裏,望向坐在主位的九境高手,錢三萬。
“諸位豪傑,各路英雄,今日齊聚一堂,實在是千古難遇之景呀!”
“仙途已被獨斷許久,當世之高手,無一能突破九境之巔,羽化登仙。皆為壽命所累,身銷道隕,吾等求道者,難盡寸步,隻因那絕巔一人不願升仙!”
錢三萬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行禮。
“至於此行的目的,想必各位也清楚,在下也就不贅述了。”
“今日,我們要斬那絕巔之人,邁入登仙之境。”
斬絕巔,登仙門!
六個大字出現在了花知俏的腦海中,體內的真氣也隨之翻湧,花費了一些力氣才穩定下來。
他的耳力還算不錯,方才眾人雖然明麵上沒有什麼動靜,但是真氣波動可不會騙人,有不少人口中喃喃到斬絕巔幾字。
真是,好大的口氣呀。
絕巔之人是何等境界?
九境?九境巔峰?還是那求道途上遙遙無期的...十境仙?
這幫人,要斬仙呀!
花知俏擦了擦自己鬢角的冷汗,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在不自覺的顫抖。
真是讓人,興奮呀。
錢三萬對眾人的表現很是滿意,他衝著身旁之人點了點頭,隨機衝著門口拍著屁股上灰塵的年輕店小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