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沈清婉讓晏之州把藥端來,黑乎乎的湯藥出現,沈清辭就忍不住苦著臉。
“能不能加點糖啊~真的超級超級苦哎。”
沈清婉攪動兩下,舀一勺吹過後喂過去,“不可以。”
沈清辭見撒嬌沒用也就作罷,他吸吸鼻子,閉眼憋氣,一口將藥吞的幹淨,苦澀又怪異的味道從口腔蔓延,他捂著嘴劇烈咳起來。
“咳咳咳。”
少年咳的脊背彎曲,臉頰泛紅,一雙透亮璀璨的眸子布滿水霧,明明都極不舒服,卻還是乖乖地看著她。
“辭兒想要親親可以嘛~”
沈清婉挑挑眉,他這副乖軟可欺的模樣真的很難讓她克製的住啊。
她彎下腰,用手帕擦掉對方唇邊的藥澤,柔聲說,“喝了一口就討要獎勵,那剩下的怎麼辦。”
沈清辭咬咬唇瓣,拽住沈清婉衣袖扯了扯,“那就來回交換,阿姐不是最喜歡跟辭兒親近的嘛~”
“乖,喝完就滿足你。”
他的眼神讓她想起自己以前養的一隻狗,那個被她成天蹂躪欺負,卻依舊朝她撒嬌賣萌的泰迪狗。
既然喜歡撒嬌,那就當她的狗狗也不錯。
自從送來藥後晏之州就未離開,他站在離兩人不遠處的位置,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親密的互動。
然,瞧見沈清婉從沈清辭臉頰烙下一吻後,他心底壓抑的戾氣沒忍住冒出了幾分,垂下眼,遮住了眸底翻滾的黑鬱。
明明昨晚還眼含情意的邀他一起享受魚水之歡,今日卻跟沒事人樣同沈清辭在他麵前你儂我儂。
可笑的是,他看“話本子”時,竟真的有在認真學習裏麵的技巧。
宴之州啊宴之州,不管沈清婉如何變,她依舊是那個浪蕩形骸,水性楊花的色女人。
而他在她眼裏,永遠都是那個低賤肮髒,永遠不上台麵的賤奴。
“阿州你先回去吧,等巳時再來接本公主。”
半天未見人應,沈清婉轉過頭,看見男子正跑神,聲音不由冷了些,“晏之州,你想什麼呢?”
“在想……奴什麼都沒想。”
晏之州反應迅速,朝前方的人行了個禮後說,“奴這便退下。”
沈清辭看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阿姐身邊的狗,似乎變了點。
其實晏之州並沒有聽到沈清婉說什麼,不過就算沒聽到也能猜到,無非是嫌他礙眼,想早點打發他走。
男子思緒又飄遠,想到他們即將發生的事情,心裏忽然燃燒莫名的惱意,就像是被人背叛了般。
這想法剛出就把宴之州嚇一跳,他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冷著臉朝長公主殿走去。
天逐漸黑了,禦書房內殿的氛圍愈發旖旎曖昧,橘黃色的燭光,搖晃著,它照耀在少年身上時,仿佛能看見他體內病態的靈魂。
“唔~好痛啊……”
沈清辭被反綁木倚上,赤裸纖瘦的胸膛滿是緋紅的痕跡,甚至有幾滴,凝固在那白皙的腰腹處
他高揚頭,表情似痛苦又似歡愉,那種酥麻刺痛的快感,讓他靈魂都開始顫栗,他真的喜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