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非顏在屋裏重新寫了一份雪千桑入城的時間,焦頭爛額的想著怎麼送出去,突然聽見了院外變得熱鬧起來,她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鬧。
“小師妹,我幫你拿。”
“哎呀,我來我來。”
“你們走開,別黏著我姐。”
剛出門雪非顏,便看見了遲暮和他的那兩個好兄弟白影與韶光,三人簇擁著一個人,推我搡的往內院走去。
“你們今日都這麼閑嗎?”殘月清冷的背著手站在那台階上,幾人見著他立馬變規矩了,規規矩矩的站到站成了一排。
而雪非顏,這才看清楚了他們簇擁的那個女子,一襲白衣,那雪白的衣裙上還繡滿了銀色的梅花,透過一層輕薄的白紗若隱若現,她與殘月一樣,在大冬天裏也可以衣著單薄不懼嚴寒,頭簪著梅花配飾,手裏還捧著剛摘來的梅花,步履輕盈的朝殘月走過去。
“羽蓉參見大人,大人近來可好。”她含情脈脈地問道。
不解風情的殘月,連多看一眼都費力,“過來。”他的手指著不遠處的雪非顏
“我…”雪非顏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站到了一旁,她禮貌的對著羽蓉笑了笑。在別人看來公主應該是像她般,端莊優雅,舉止高貴。
“日後你就跟在公主身邊。”
“是,大人放心。”她的回答的聲音溫柔極了,隻是柔情似水的眼光裏有些失落。
“這麼溫柔的護衛……”
“回公主,屬下是醫師,功夫的話平平無奇。”
“哦…”雪非顏臉上笑著,細心的羽蓉,卻輕緩的手拉過她的凍瘡,“大人是讓我來調理公主的身體。”
“好了,本座還有事,你們自己收拾。”殘月識趣的離開,有這樣一個冷若冰霜的人站在這裏,恐怕所有都不會自在。
他剛走後麵的三個人就像猴子一般興奮了起來,雪非顏搖著頭看了看這三個不成器的家夥,心裏暗自想到:“沒想到啊,殘月英明一世,身邊竟是這些不成器的家夥,也不知道他那運籌帷幄的能力從哪兒來的。”
羽蓉的東西,他們足足搬了一上午,填滿了她的住處。雪非顏瞪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滿滿當當的一屋子東西。
讓她大長見識,“這是什麼呀?還有廚房的用品,哇,這些杯子好精致啊……”
“之前我是伺候大人的,大人的習慣一向很固定,我怕他換了其它的,用不慣喝不慣,所以走哪都帶著。”羽蓉溫柔的拂過桌上那些瓶瓶罐罐。
“哦…”雪非顏看著她少女懷春的模樣,看破不說破。
“哎,公主那邊的可不能輕易觸碰了,那邊的都是一些毒藥。”
“是嗎?”雪非顏趕忙收回了手,不好意思的笑著點了點頭,此時,遲暮三人終於搬完了最後一箱東西,累得癱倒在地。
“咳…咳…”白影喘著粗氣,咳了兩聲。
“怎麼感冒了嗎?”羽蓉輕手捏住他的手為他號的號脈。
“姐,我沒事,就是前幾日練功的時候脫了衣服出了汗,忘了及時加了,現在就是頭痛。”
“你呀!”羽絨從她那些瓶瓶罐罐裏拿出了一個瓶子裏麵裝著白色粉末狀的藥,“拿回去讓他吃了。”遞到他手裏的時候,往外麵看了一看,囑咐道,“吃了這個藥,千萬不能喝酒。”
“不會,怎麼會呢?”白影此話一出,後麵的兩個人,一人給了他一巴掌,一副懂的都懂,平日就他最喜歡偷偷的喝酒。
雪非顏眉開眼笑的看著幾人打打鬧鬧,覺得好像是回到了從前,可是她自己卻在也參與不進去了,此時一個想法在他心頭冒出來,她趁著幾人不注意,悄無聲息的將那毒藥架上了,一瓶毒藥揣進了懷裏。
“你們都勞累了一天了,我請你們吃頓飯吧!我們出去吃。”
“啊…不了…不了。”
三個少年搖著頭連連拒絕,隻有今日剛到的羽蓉還不知道,“我們規定不允許在外吃飯的。”
“沒事兒,有我呢?你們大人啊,他不管我。”雪菲顏生拉硬拽的拖著羽蓉出去了。其他的人是打死也不敢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公主命。
醉仙居
羽蓉忐忑不安的看著雪非顏吃的津津有味。
“你怎麼不吃啊?快吃。”她往羽蓉碗裏夾了一塊肉。
羽蓉一臉拒絕的搖晃著手,“我不吃肉的,跟著大人習慣了吃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也不吃那也不用,你說,他活了百年,這人生得多無趣啊!”
“他是你師傅,公主慎言。”
“是是是。”
正吃的起勁時,聽見樓下路邊有一位老人哭著乞求聲,“你不能拿走這錢呀,這是我給我孫兒買藥的錢,沒這錢他得死啊,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