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所以說我同知夏姑娘有緣,我瞧知夏姑娘也麵善,跟我娘家妹子一樣。”
送上門的情為何不承?
知夏聽了,有些害羞,“我這身皮子,哪裏比得上二夫人的妹妹,二夫人不嫌棄同我說話話,已經是給我們這些奴才的臉麵了。”
“知夏姑娘好性情,想來在院裏也很得弟妹的喜歡,怎麼看起來不開心?”
知夏聽了,立刻惆悵起來,其實從前陳氏待她極好,可這段時間陳氏身邊的奶嬤嬤老是說東說西,挑她的刺兒,陳氏也逐漸對她疏遠了。
“我們夫人待奴婢自然是好的,但哪裏比得二夫人你待香雪姑娘這樣親切呢!”
“哎,我這個人啊,最是學不會主仆尊卑那一套的……”
“正是呢,二夫人仁慈。”
沈氏見時機到了,便開口道:“知夏姑娘 ,我許久沒見到你們三公子了,他可是還在儋州?”
知夏搖搖頭,“三公子數月前去儋州州學,前些日子又去了洛縣遊學,不知道有沒有回來呢!”
這消息還是她偷聽老爺和夫人講話時,無意間聽到的。
“啊?洛縣?”沈氏驚訝道,看向一旁的嬤嬤。
那嬤嬤也趕緊追問:“你們三公子是不是也被困在洛縣沒有消息了?”
知夏搖搖頭,“並未聽我們夫人提過。”
其實就在兩日前,奶嬤嬤專門和院子裏的丫鬟婆子說了,不允許在院子裏提起洛縣發水一事。
“糟了,你們家老爺和夫人肯定還不知道,得趕緊告訴她啊,要是還不去營救,怕你們三公子危險得很呢…”
說著沈氏猛的起身,就帶著人往西院去了。
謝府西院。
今日下午好不容易雨停了,陳氏帶著謝真在院子裏散步。
“阿寧怎麼今日沒過來?”
奶嬤嬤笑道:“說是去儋州找三哥了。”
“這孩子,一天天真的不省心,她爹回來又要挨訓了。”
陳氏是真的有些生氣,這連日的雨,謝瞻也沒回來,隻前兩日回了宛縣縣衙,讓人傳了個話便又走了,現在女兒也是,哪裏有大家之女的風範。
奶嬤嬤心裏也著急,可謝寧出發前專程來尋她說了因由,隻能安慰陳氏,讓她寬心。
正巧此時,沈氏便來了,還沒入院子便叫道:“陳妹妹,可有三哥兒的消息?”
奶嬤嬤一聽,連忙去攔人,“我們夫人身體不太好,二夫人你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沈氏恁了奶嬤嬤一眼,怒道:“這哪家的奴仆像嬤嬤你這樣蠻橫的,客人來了還沒腳還沒站熱就要趕人?”
院裏的陳氏急忙讓沈氏進來,“堂嫂別生氣,是我身子不好,奶嬤嬤是怕你染了病氣。”
沈氏擠進院子,“陳妹妹你也別傷心,總能找到人的。”
陳氏一愣,“找到什麼人?”
奶嬤嬤急道:“二夫人,我們夫人懷著孕呢,需要休息。”
若是沈氏聽得懂,就該知道陳氏如今的身體,經不起刺激,閉上嘴。
可沈氏卻一愣,急道:“怎麼,陳妹妹你還不知道洛縣發了大水,淹死了多少人啊,我們琢兒到現在都沒消息呢!”
“洛縣?淹死人?”
陳氏念著這兩句,看向奶嬤嬤,“嬤嬤,安兒的事兒你們都瞞著我?”
奶嬤嬤沒說話,陳氏隻覺得胸口悶堵,頭腦發黑,差點便摔倒在地,幸虧奶嬤嬤眼疾手快把人接住了。
“快快,找大夫去!”
西院裏亂了起來。